回到英山公馆,谢司衍想要再仔细问问舒欢。
舒欢虽然敏感多思,但不至于相信一个外人说的话,还躲避他的碰触。
谢司衍看到走出浴室的舒欢,招手,漫不经心又沉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息,舒欢乖乖坐在他腿上。
眼眸亮亮的,笑起来又乖又软,仿佛洗过澡后,把那身晦涩和忧郁都洗掉了。
亦或者是藏起来了。
谢司衍没有抽烟,等着吻她,但有些话还没有问清楚,他忍了一下,目光紧紧攥着她粉白的一张小脸。
“那个景月盈都跟你说了一些什么,我需要知道,什么话威力那么大,让你退后半步。”
他话里有意难平,只是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很难听出来,舒欢敏感的察觉到他有一丢丢不开心。
没有提起穿书和梦境,舒欢小脸苍白,声音很单薄:“景月盈好自信,她说,她勾勾手指都不用,你就会抛弃我,用你的生命去爱她。”
谢司衍想到了他们在云溪古村,舒欢躲在林婆婆家里,一见面就问他,会不会为谁付出生命。
所以那天她眼眶发红,也是景月盈在她面前胡说八道?
“景月盈有病。”谢司衍斩钉截铁。
舒欢愣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是在骂人?
他气度无时无刻不优雅,就算损人,吐词用字都很讲究,像极了儒雅的学者,绝对不会这么直白的骂人,有失风度。
“你…别生气。”舒欢反过来安慰他。
“以后她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相信,她是裴墨舟的人,不仅想要盗取谢氏集团的商业机密,还想要破坏我们的婚姻,用心险恶。”
谢司衍凝着舒欢,要她保证。
舒欢咬着葱白的指尖,眼神躲避,这不是她能保证的事儿。
“你要是相信她的话,就是站在裴墨舟那边,我也不知道自已是否舍得惩罚你。”谢司衍清冽淡淡的声音顿了一下。
“要是你再因为这些外人跟我置气,我就从你的钻石玻璃罐拿出一把钻石,送给奶奶。”
舒欢不咬手指了,眼泪汪汪起来,白净泛粉的脸颊有种肉欲,小声呜咽:“不可以送给奶奶,你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不可以送给别人。”
还知道爱钱,还知道爱钻石,看起来没有被外人洗脑。
“就这么说定了。”谢司衍气定神闲,低头吻住她水润润的唇,深入纠缠,绞出暧昧响亮的水啧声。
抱着她回到床上,根骨清贵的手指挑起她的睡裙和小裤,仔仔细细检查过后,谢司衍又帮她穿好。
“睡吧。”
舒欢靠着他的胸膛,沉沉睡去。
他那么想要圆房,还以为他很贪欢。不算圆房,他只缠着她要了一晚,看起来他也没有那么热衷于滚床单。
殊不知谢司衍半夜冲了两次冷水澡。
二十七八的男人,明里暗里都有了女人,许是看不得谢司衍清雅绝俗,有人当面问过他。
是不行,还是对女人没兴趣。
当时他是怎么回敬对方的,谢司衍忘了,直到跟舒欢圆房。
抵死缠绵,恨不得把骨血都给她。
为什么二十七年身边没女人的答案已经不重要,他只庆幸,庆幸给了她全部的自已。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回顾洁身自好的那些年里,似乎都是为了等她。
再来一次,还等她。
等到三十七,也要等她。
翌日清晨,是周六,谢司衍抱着没睡醒的舒欢上车,前往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