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晦还在意自已这个前未婚妻,若云翡月识趣的话,就应该对自已好点。
她小声对殷如晦诉苦:“可是你也看见了,我现在的处境很难,好不好过就在妹妹一句话的事儿。”
云翡月坐得离殷如晦很近,自然也听见了,下意识地看向殷如晦。
巧合的是,殷如晦也正好朝她这边看过来。
不过很快又错开视线,似乎有几分心虚。
殷如晦冷淡道:“路是你自已选的,就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更不应该与他这个有妇之夫说。
云沾衣扁了扁嘴,终归没再说什么。
殷如晦真的不在意自已了吗?
不,大概是因为这里众目睽睽,殷如晦不敢明目张胆地向着自已,只要找到机会私底下相处,就能拜托对方帮自已一把了。
宣德侯故作爽朗:“多谢如晦与翡月的大度,也多谢亲家的大度,现在都说开了,压在我们心上的大石也搬开了。”
这么轻易便原谅了?
宁远侯看向被辜负最狠的云翡月,然而儿媳脸上风平浪静,似乎真的不生气。
他内心再次惊疑不定,难道儿媳真的为了殷如晦,选择忍气吞声?
儿子这样有些不地道!
“……”不过作为长辈,宁远侯张张嘴,到底不好出言干涉。
一通‘寒暄’下来,时近晌午。
云翡月开口道:“各位,时间不早了,请一同移步宴厅用膳。”
宣德侯一家三口如释重负。
道歉的事暂时翻篇,他们不必再接受羞辱了。
殷如晦看了眼云氏的背影,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对方不来扶自已,是生气了吗?
“世子爷?”金盏近身伺候。
“不必。”殷如晦忽视金盏,站起来自已走。
他又不是病得走不动路,只是觉得云氏对自已的态度没有以前那么好。
有可能是生气了。
大庭广众,殷如晦也没有凑上去示好。
不能次次都这样,惯的云氏。
可是落座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坐在云翡月身边,然后心梗地看见,李旻承竟然坐在自已妻子的另一边。
这不合规矩。
云翡月提醒:“世子殿下,您应该坐在主位。”
李旻承:“不必了,我就坐在这里,主位留给长辈坐吧。”
他不愿意挪动尊驾,谁也奈何不了,众人便无可奈何地闭嘴了。
云沾衣想坐在李旻承的下首,不过刚流露出这个意图,就被李旻承嫌恶地拒绝:“你走开点,不要坐在本世子身边。”
“……”
云沾衣气急地跺了一下脚。
不过也好,她越是惨兮兮,就越能引起殷如晦的怜香惜玉。
她瞄了一眼殷如晦。
却更加生气地发现,殷如晦正在走神,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已正在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