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来…
陈全安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他不由得在心里夸赞了一句沅主子还是聪明,怪不得皇上会宠她。知晓太后要离宫,且这次离开的时间必然不短,皇上正是心境复杂的时候,她便赶来陪皇上了。
等一行人走近,陈全安换上一副笑脸,连忙下了台阶迎过去:
“奴才参见沅昭仪,沅昭仪万福金安。”
“陈公公免礼。”温灼华语气轻柔。
仪仗停了下来,她在冬霜的搀扶下扶着小腹,一边下去一边问道:“陈公公,皇上这会儿在忙么?本宫想见皇上。”
陈全安巴不得女子快进去见见皇上,安抚安抚皇上呢。
他脸笑得跟花一样:
“沅昭仪客气了,皇上刚接见完朝臣,这会儿并不算忙,您只管进去就是。”
其实他也不清楚男人忙不忙。
但他知道沅昭仪在皇上忙的时候进去,皇上也不舍得责怪她。
温灼华也没想到陈全安会骗她,他这么说,她也就信了。到了殿门前,温灼华将手从冬霜身上拿来,推门进去了。
珠帘后,萧峘渊正在俯首批阅奏折,听到脚步声,他以为是陈全安进来了。
“倒茶。”
他头也不抬地吩咐道。温灼华听得挑了挑眉,茶壶就在另一侧的桌案上,不过她没吱声,拿起茶壶轻声轻脚走了过去。
茶盏在男人的左手边,离奏折还有些距离,温灼华拿过茶盏慢条斯理倒着。
水都漫过了杯沿,她故意没停下。
手往右面一歪,几滴茶水哒的滴落在萧峘渊手上。察觉到湿润,萧峘渊眉心一拧,抬头正要训斥陈全安,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笑意盈盈的脸。
“你……”怎么做事的?
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萧峘渊训斥的语气顿时变诧异:“渺渺?怎么到这儿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温灼华斜了他一眼,“皇上是不乐意臣妾来么?”
“乐意,怎么不乐意?”
萧峘渊边说边将茶壶茶盏都从她手里拿过来放在远离奏折的地方,紧跟着拉住女子的手腕,将她拉到了他怀里坐下。
温灼华今天的目的就是为了陪伴,而不是叫男人在费心哄她。她没再纠缠乐不乐意的话题,脑袋枕在男人肩膀上:
“臣妾今日就是想来陪陪皇上。”
平日娇蛮不讲理的女子突然变懂事了,萧峘渊怎么看不出因为什么。
他眸色变得柔和,低声应道:“好。”
两人谁也没有提其他的事,一个批阅朝政,一个在一旁红袖添香。两人静谧温馨的度过了一整个后午返回了关雎宫。
———
太后临走前一日,萧峘渊抽了个时间去给太后请安。母子两人谈话谈到很晚,萧峘渊才从慈宁宫离开,回了关雎宫。
太后回来时声势浩大,离开的场面同样宏大。如皇后所料,太后一走,温灼华连演都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