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病逝的消息像一阵秋风扫过京城。
那日沈知楠正倚在庭院的美人靠上绣着小衣,忽然听见洒扫的丫鬟低声议论,有些意外。
"
四弟。。。去世了?"
她转头望向正在剥葡萄的萧珩。
萧珩将晶莹的葡萄喂到她唇边:"
他事先在嘴里藏了毒,该是早就想好的。
"
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日的天气。
沈知楠怔忡间含住葡萄,甜汁在舌尖化开,想起之前两人短暂的相处,很难想象那样的人会想不开。
"
楠儿不许想他。
"
萧珩突然捏了捏她的指尖,眉头微蹙,"
为夫会吃醋的。
"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她不禁失笑,伸手抚平他眉间褶皱:"
好,我只想着琰之。
"
半月后秋深露重,沈知宴踏着满地黄叶而来。
他带来一匣子的绣样,状似随意地提起:"
既明兄外放去江南了,这次恐怕要比我当初外放去得还要久。
"
沈知楠正对着光比量一块软烟罗,闻言望向澄澈如洗的碧空。
廊下风铃叮咚,惊起几只白鸽。
"
一切都结束了。
"
她唇角漾开浅浅的笑纹,将布料轻轻覆在隆起的腹上,"
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
萧珩从回廊转角走来,看着又过来的沈知宴,脸色一拉,却在沈知楠看过来时,瞬间切换了脸色。
沈知宴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