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亮的婴啼如利剑劈开雪夜。
他停在门槛前,指尖堪堪停在雕花门前。
雕花木门"
吱呀"
一声推开,稳婆满脸堆笑地抱着锦缎襁褓跨出门槛:"
恭喜王爷,是个小世子!
母子平——"
话音未落,面前身影已如疾风掠过。
襁褓中的婴儿只来得及瞥见父亲一闪而逝的衣角,小嘴一瘪就要哭出声来。
屋内浓重的血腥气让萧珩呼吸一滞。
尽管侍女们已换过被褥,熏了安神香,那股铁锈味仍萦绕在每一寸空气里。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床榻上——沈知楠像片褪色的花瓣陷在锦被中,脸色苍白。
"
楠儿。。。"
他踉跄着扑到榻边,颤抖的双手捧起她冰凉的手指。
声音碎得不成调子,"
太医!
再传太医!
"
沈知楠眼睫轻颤,缓缓睁开一条缝。
见到丈夫猩红的眼眶,她苍白的唇角微微扬起:"
我没事。。。"
气音弱得如同游丝,"
别担心。。。"
话音未落,眼皮便沉沉阖上,连指尖都无力再动一分。
萧珩将她的手贴在自已的脸颊上,窗外风雪呼啸,却盖不过耳边她轻浅的呼吸声。
他小心翼翼拨开她汗湿的额发,在她掌心落下轻吻。
"
王爷。。。"
霜降捧着参汤欲言又止。
"
都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