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补充道:"
不过以后还是走武将的路子比较好,总不能——"
他看了看妻子,"
让他无所事事当个闲散世子吧。
"
沈知楠望着襁褓中睡得香甜的小团子,不禁为儿子默哀三秒。
这小家伙还不知道,自已未来十几年的日子,早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寅时练剑,卯时诵书,怕是连尿布都没机会多穿几年。
"
会不会太辛苦了?"
她忍不住轻抚儿子稀疏的胎发。
"
这算什么。
"
萧珩一脸严肃地打断,"
我五岁就能挽弓,六岁。。。。。。"
"
六岁就给太傅气病了。
"
沈知楠凉凉地接话,"
这事全京城都知道。
"
萧珩被噎得一怔,随即失笑,揽过妻子的肩:"
那不如这样,文课随你教,武课我来管?"
沈知楠低头看着儿子无意识吮吸着小拳头,突然觉得这小家伙将来怕是要在"
慈母严父"
的夹缝中艰难求生了。
霜降轻扣门扉进来,福身禀报:"
王爷,前院都准备妥当了,宾客们都在等着小世子行洗三礼呢。
"
沈知楠闻言,连忙伸手轻推萧珩:"
快去吧,别让父皇他们久等。
"
萧珩颔首,俯身将熟睡的儿子稳稳抱起。
三日练习的抱姿已然娴熟,宽大的手掌妥帖地托住婴儿的脖颈,另一臂弯恰好让小家伙能舒服地蜷着。
小予夺在父亲怀里蹭了蹭,竟没被惊醒。
"
好生照看王妃。
"
萧珩转头对霜降吩咐,眉眼间的柔和在看向侍女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炭盆挪远些,参汤要一直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