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
沈知楠望着丈夫僵硬的背影,突然噗嗤笑出声——什么嫌弃,分明是别扭的父子天性。
直到戌时,萧珩才踏着月色回到寝房。
沈知楠正坐在妆台前,霜降拿着锦帕为她绞干发尾的水珠。
见他进来,识趣地福身退下,将帕子递到萧珩手中。
"
团宝怎么了?"
铜镜里映出沈知楠微蹙的眉。
萧珩接过帕子,指尖穿过她潮湿的发丝:"
府医说是腹中胀气。
"
手中动作轻柔,"
揉了一会儿肚子,现在睡熟了。
"
水珠顺着发梢滴在他手背,沈知楠透过镜子看他——衣服上还沾着口水,想来是哄孩子时蹭上的。
曾经那个冷漠寡言的晋王,此刻正笨拙地学着做父亲。
"
琰之去洗漱吧。
"
她转身按住他忙碌的手,"
很晚了。
"
萧珩望进她眼底,那里盛着烛火与自已的倒影。
他低头在她发间轻嗅,梨花香混着药草气,是这一个月来他亲手调制的养发方子。
"
嗯。
"
最终只应了一声,转身时指尖恋恋不舍地擦过她耳垂。
净室的水声很快响起,沈知楠不由失笑,嘴上嫌弃实际上还是很在意团宝的。
沈知楠静静等在原地,听着净室的水声渐歇。
当萧珩带着一身温热的水汽走出来时,她自然地拿起锦帕站到他身后。
铜镜里映出两人的身影——她只着素白中衣,衣领微敞处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而他发梢滴落的水珠正顺着脖颈滑入半敞的衣襟。
萧珩的喉头不自觉的滚动了几下,目光在镜中与她相接。
自从知道她有孕至今,他已经太久没碰她了。
当她的指尖最后一次穿过他半干的长发,他终于按捺不住,一把将人拽到腿上。
"
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