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间,当萧珩再次处理完公务回到清晖园时,推开寝房门扉,映入眼帘的便是沈知楠斜倚在软榻上,怀里抱着咿咿呀呀的团宝。
小家伙正抓着母亲垂落的发带玩耍,粉嫩的脸蛋蹭着她衣襟,俨然一副要在此安营扎寨的架势。
——完了,这小崽子今晚又要睡这儿了。
萧珩喉结滚动,强压下心头那股熟悉的郁躁。
目光掠过妻子含笑逗弄孩子的模样,那眼角眉梢的温柔像化开的蜜糖,让他终究没舍得说出反对的话。
沉默地用完晚膳,连平日最爱的鲥鱼都味同嚼蜡。
某位王爷搁下玉箸,瞥了眼连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已的妻子,扯了扯嘴角,独自转身去了净室。
——争什么争?反正最后输的总是自已。
浴池水雾氤氲,萧珩浸在温热的水中,池水漫过紧实的胸膛。
他双臂舒展搭在池沿,闭目盘算着明日该如何委婉提议——让团宝去宫里住两天?毕竟父皇总念叨着想孙儿……
正思忖间,身后传来极轻的窸窣声。
萧珩骤然睁眼,侧头望去时呼吸猛地一滞——
沈知楠赤足踏在白玉阶上,身上只笼着件胭脂色纱衣。
水汽浸得轻纱半透,贴在那身雪肤上,勾勒出比以往更丰盈的曲线。
被水汽染得有些微湿的发梢垂在锁骨处。。。。。。
"
楠儿你……"
他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
团宝让奶娘抱走了。
"
她踩着池水一步步靠近,纱衣下摆漾开涟漪,"
妾身特来向王爷……赔罪。
"
最后两个字咬在唇间,像含了颗熟透的樱桃。
水花哗啦一响,萧珩猛地将人拽进怀里。
蒸腾的热气中,他咬着她耳垂低笑:"
赔罪?楠儿打算怎么个赔法……"
沈知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轻呼一声,双手下意识抵在他胸膛。
水珠溅在她脸上,顺着脖颈滑入衣襟。
萧珩抬起她的下巴,使她直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