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挪动的丹青抬眸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温拂呼出口气。
太好了,没有被讨厌。
秦司宴不紧不慢地把画包好。
“你们是现在就要回去了还是?”
秦司宴和陆迢都看向温拂。
温拂轻声道:“我想知道当初的一些细节,因为很小的时候外婆他们都说她是被有钱的男人骗走的。”
秦司宴说的版本和李婉说的完全不一样。
秦司宴也不是什么暴发户。
“去书房吧,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陆迢和温拂跟着他去了书房。
说是书房,更像是个茶室,柜子上放满了各类和画画有关的书,旁边一个玻璃柜里下层放着一些酒,上层都是茶饼和罐装的茶。
秦司宴拿了小炉子一边煮茶一边和温拂说起了当初的事情。
“我当初是应邀和一个老板去你们那考察的,当时我出了点意外急需钱,那个老板答应只要我和他一起去考察然后画一幅当即景观给他就给我一笔很可观的收入,我答应了。”
“早期我也不是那么清高的。”
秦司宴说着观察温拂的表情,他并不希望因为这个破坏他在温拂心中的形象。
温拂很能理解。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总得有钱了才能追求更多物质之上的东西。
秦司宴见她没有什么波动,这才继续往下说。
“当时就是在路上遇见了你母亲,那老板停下车让她帮忙指路。
我在后座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在素描本上画着没太在意,只是觉得时间有些久了才抬眸看了一眼,那老板明显不怀好意。”
“车子开走后我以为不会再见到那个女孩了,但没想到很快又看到了她,她可能是在散步吧。
那个老板把她叫过来给她看他手腕上的表,和她说外面的事情,我看的出来她眼里满是向往。”
“我趁着那个老板没注意的时候和她说离那个老板远点,他不怀好意,让她赶紧回家去最近不要再出来了。
她当时看着我没说话,我以为她听进去了,可是没想到……”
秦司宴想起这件事也有些无奈。
“考察一周结束后,我们准备离开,在车上我看见了她。”
“她兴致冲冲的和我说老板答应带她出去给她安排工作,她还说已经和家里人说过了,她保证会挣很多钱回来。”
“我让她想清楚,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我还记得当时有个人一直跟在车子后面跑,问她是不是她的家人。
她告诉我那是家里给她谈的未婚夫,她并不喜欢他但她母亲却强逼着她嫁,她出来也是为了证明她可以自已赚钱可以很有用,打消她母亲的念头。”
听到这些话时,秦司宴也不知道要不要让她回去了。
他当时思想也挺狭隘,觉得小山村里这样的事情的确不少见,觉得她母亲确实思想顽固。
他当时和那个老板还有合作,不好正大光明的帮她,就只好在路上绘画,想着尽快完成画作。
他画画的时候李婉在旁边看着惊叹他的厉害。
他那时对她的印象就是一个涉世未深性格单纯天真的女孩子,对她没有防备。
回去的路程很长,他们免不了要在酒店休息。
秦司宴在路上完成了那幅画,是一幅雪景图,参照了小山村的景色,那个老板很满意,当即就给他结了账。
秦司宴当时觉得那个老板也存了支开他好办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