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不是不许我出门吗?在家里,大家都放心,看我坐不住,便让我钓鱼,说是可以磨炼心性。”
说着,裴云舒扔了鱼竿“这池塘里面的鱼,都能直接拿着炖着吃了,怎么可能钓得上来。”
谢晏川看着池塘里游动的锦鲤,陷入了沉思,不过很快,裴云舒就缠上来了,打断了他的思绪。
“先生今日怎么来陪我了?”
“来看看你,朕来寻你,还需理由吗?”
普天之下,谁人敢和皇帝要个缘由?
“景阳郡主身边有个侍卫,姩姩可认得?”
谢晏川问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裴云舒看,裴云舒点头,干脆开口“认得啊,谢思风现在的相好,听闻是自荐枕席。”
谢晏川眉角一跳“你们两人,当真是,这话哪里是姑娘能说的?”
“她只同我说,我只同您说,又不会让外人听了去,先生知道的,我从不瞒着您。”
谢晏川眉眼一松,带着些愉悦。
“那个人怎么了?”
“他要求娶景阳郡主。”
“就凭他?简直放肆。”裴云舒杏眼圆睁,柳眉倒竖,那个人和谢思风不是交易吗?怎么成了求娶的关系?
“坐好,听朕同你慢慢说,这般沉不住气,也不怕到时候被人有心利用。”谢晏川捏了一下裴云舒雪白脆弱的后颈,裴云舒立刻乖觉了下去。
谢晏川那一日离去的时候,裴云舒还有些恍惚,谢思风前两日还信誓旦旦要让人滚蛋,现在就要嫁人了?而且还是和亲?
“郡主不会愿意的。”
“他既主动找上诚亲王,想来是有自已的能耐。”谢晏川不着急,他今日来其实也是有意让谢思风知晓此事。
他那个侄女,可从不是个好惹的,若是此事当真能合了他的心意,他倒也不会吝于帮她一把,若真是那般,以她们二人的关系,谢思风或许会成为姩姩的底牌。
等送走谢晏川,裴云舒才回过神看自已手中的东西。
是一块黑色的玄铁令牌,一面是极为繁复的花纹,一面是一个暗字,只有她掌心大小,触之冰凉透骨。
“还不曾进宫呢,怎么就这般被困住了?拿着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朕都不拘着你,难道还会让别人拘着你?”
谢晏川离开之前将东西递给裴云舒的时候,说的随意,给的也随意。
裴云舒拿着令牌看了看,裴子慕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看着裴云舒手中的令牌,神色肃穆,看着裴云舒的眼神中,难得带着些震惊。
“大哥,这是何物?你认得吗?”
裴子慕看着自已的妹妹,略想了想,竟也想不出该如何形容,若真的要说这块令牌的意义。
“这是,帝王的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