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过得太开心,也太依赖裴寒远了,她差点都忘了两人的关系。
裴寒远彻底愣住了,看着阮宁无辜的眼睛沉默了好久,斟酌着如何开口。
“我不是那个意思。”裴寒远又强调了一遍,“至少我们现在是夫妻关系,还没离婚,我是说,如果在外面跟异性走太近不小心被拍到,就会像上次那样。”
阮宁一想起来上次的事情就头大,她可不想再发生一次了。
阮宁郑重地点头,“那我知道了,我以后在外面一定注意。你也忍一下,等我们离婚了以后就好了。”
裴寒远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是听进去了,顺便一起把他也当外人了。
阮宁见他一直不说话,还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连忙抱着平板溜走了。
留下裴寒远一个人在独自凌乱。
*
大概是裴寒远那天说的话起了作用,阮宁在家里越来越放松,也越来越舒服。
澜悦府的别墅最开始只安排了三位保姆,一位厨师还有一位司机。
到现在佣人的数量已经日益增长到十余人,只是裴寒远从各大餐厅还有酒店挖过来的厨师就有五名,除此之外还增加了美容师和按摩师,就这样裴寒远还仍觉不够。
天气渐渐冷下来,阮宁也变得愈发懒散,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窗外秋雨淅沥,阮宁抱着书窝在沙发上,没一会儿脑袋就开始左歪右倒,手里的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虚掩的门被轻轻推开,裴寒远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把地上的书捡起来放好,俯身准备把阮宁抱起来。
阮宁睡梦中惊了一瞬,很快明白过来是谁在捣乱,不满地哼哼两声,“裴寒远,你又不经我允许进我房间…”
“去床上睡。”裴寒远轻声说。
阮宁不肯,抱着抱枕往沙发里缩,“不要,我要听着雨声睡。”
裴寒远无奈地摇头,去旁边给她拿了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一点点掖好。
她这两天作息很不规律,睡觉的时间比以前还要长,让医生来看过也没查出来什么问题。
裴寒远不敢打扰她睡觉,她睡不好就没胃口,饭也不肯吃。
外面雨下得越来越大,裴寒远轻轻把窗帘拉上,走出房间,关门时留了一点缝隙。
忽然一声惊雷响起,裴寒远从书房冲出来往阮宁房间跑,“宁宁!”
阮宁跌坐在地上,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桌上药片散落着。
泪眼朦胧地控诉,“都怪你……”
裴寒远快速走过来蹲在地上,眉头紧皱抚着她的背,“怪我、怪我。”
“等会儿让人把窗户换了。”
阮宁深吸了口气,声音委屈,“可是那样就听不到雨声了……”
但好像命更重要,被雷吓到太恐怖了。
“还是换掉吧。”
裴寒远想抱她起来,阮宁手扶着他的肩膀就站了起来,走到柜子边拆了颗椰子糖放进嘴里。
“等会儿吃饭了。”裴寒远跟在她后面。
阮宁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抱着糖罐子大步往客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