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希冀地盯着他,季宴寻说不出来半个不字。
他嗤的一笑,“你现在倒是学会行方便了?”
舒锦得寸进尺,“你就说行不行嘛?”
这近乎于撒娇的口吻,令季宴寻指尖一麻,牙根都泛着酸。
“行。”他应下。
行个方便这种事情,于他来说只是随口一提的事情。
舒锦脸上扬起一个灿然的笑,连语调都上扬,“谢谢宴寻哥!”
季宴寻安静地看着她,喉结轻滚。
舒锦又伸出一根手指,“还有一件事。”
“你到底有多少事?”
舒锦认真道:“就还剩最后一件,能不能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喊我大小姐了?我早就已经不是了。”
“可以啊。”季宴寻倒是好说话,直接应下,舒锦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他又蹦出来三个字:“小公主。”
这两个称呼,似乎没什么本质的区别。
硬要说区别,第二个好像更羞耻一点。
“你……”
季宴寻阴恻恻地打断了她,“一件事已经说完了,不要得寸进尺。”
舒锦直接下车关门,跟季宴寻挥手,“那明天见,宴寻哥再见,路上小心!”
告别完转身就跑,动作一气呵成。
完全不再给季宴寻发挥的余地。
季宴寻望着她几乎要跳起舞的轻快步伐,一双桃花眼眯起一个狭长的弧度。
在他心里,大小姐的位置没人能取代。
他大概,只是单纯的想要守护她身上这一份明亮的可爱,不想她被罩在阴霾之下永远不能发光。
公主就应该被宠爱,珍珠永远不该蒙尘。
引擎声响起,舒锦顺着三楼窗户往外看,那辆嚣张的车已经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她手掌按了按发热的脸颊,只觉得季宴寻真的很奇怪。
她自已也很奇怪。
晚上,舒锦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看到一个少年正坐在阴暗的角落,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黯然神伤,一张脸虽然看不清,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悲伤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