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在季宴寻精神没问题之前,他是不会同意的。
拿纸巾擦了擦手上的酒渍,“你之前去医院的检查报告给糖糖看过吗?”
季宴寻的指尖微顿。
晦暗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被昏暗的灯光掩盖。
父母刚去世的那些年,他对外界的所有几乎都没什么反应,舒烨曾经在他情绪崩溃后跟他去过一次医院。
检查结果为重度情感冷漠。
就是对周围的亲朋好友都缺乏相应的情感反应,季宴寻属于表面上看起来特征不太明显的,但医生说他越是这样,越是严重。
这种人会缺乏同理心,也不会对别人的感情付出有所回应。
而这件事,只有舒烨一个人知道。
卓宏逸往两个人身上看了看,没听懂,“什么检查报告?”
舒烨没回答,他并不想借此事伤害季宴寻。
他同情季宴寻的遭遇,作为兄弟他甚至会担心,但若是因为他伤害到舒锦,就另算了。
“我不会伤害舒锦。”季宴寻说。
“你难道就不怕我告诉她你有病?”
怕,当然害怕。
以至于他握在酒杯上的手,都带着细微的轻颤。
“但你有资格说我吗?”季宴寻调整好情绪,没有露出分毫不适。
他伪装的很好,没人能看出来他不是个正常人。
“舒烨,你以为伤害她最深的人是谁?最没有资格让我离开她的人就是你们舒家人,你要真想为她好,不是想方设法证明我不正常,而是应该想想怎么去弥补你们对她的伤害。”
季宴寻将酒杯往桌上一扔。
他挑衅的目光,彻底激怒了舒烨。
他起身大步走向季宴寻,一把拽住了他的脖领,将人从沙发上半提了起来。
“季宴寻,你信不信我真将这件事告诉糖糖?”
季宴寻双眼一眯,眸中透出阴森的寒意。
舒烨想,就是这种眼神。
是野兽才会有的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