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胆子,他还以为她什么都不怕呢。
车子在滨江花园停下,季宴寻开门下了车。
舒锦朝外面的别墅看了一眼,皱着的眉始终没有松开过。
季宴寻着是把她带到他家来了?
正想着,男人探头进来,“怎么,想让我说公主请下车把你请下来吗?”
舒锦:“……”
“实在不行再给你来个公主抱?”
请求来个人把他毒哑,她一点儿也不想听到他讲话。
开门下了车,她问:“你把我带到你家做什么?”
“你还有地儿去?”季宴寻抬脚就走,头也不回,“我不把你捡回来,让你像猴子一样坐在公交站被人围观,然后伤口发炎高烧不退最后抢救无效死了,我这个目击者可摆脱不掉见死不救的罪名,万一因此被判个几年,我岂不是亏死了。”
好一个见死不救的罪名。
她就破了个小口子,离死好像还挺远的。
舒锦扯了扯唇角,“那您可真是个好人。”
季宴寻好像没听出她的阴阳怪气,让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去房间拿医药箱。
他家的装修很温馨,从落地窗往外看,是一个小型游泳池,如果今天不是阴天,恐怕能享受到阳光照在上面的波光粼粼。
季宴寻很快下了楼,舒锦伸手想将东西从他手中接过来,被他避开。
“老实待着,你脑门上长又没眼,够得着吗?”
刚说完,看着她脑门正中间的伤口,倒真像开了个天眼。
季宴寻噗地笑出了声。
舒锦终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将他手中的医药箱夺了过来,也顾不上怕他了,转身气冲冲的直接去了洗手间,砰的一声把门摔上。
季宴寻揉了揉鼻尖,失笑。
小公主脾气还挺大。
之前没看自已的模样,站在镜子之前,舒锦才知道季宴寻为什么要笑了。
她捂住自已的脸,感觉这辈子所有的好形象,都在季宴寻这儿毁于一旦。
额头上的伤口不算大,原本摔在别处也不会有事,但那边床角刚好有一块尖锐的凸起,落地时她双手撑了一下地,那撞下去的力道才没能让自已脑袋开花。
舒锦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用酒精将伤口处理干净。
从洗手间出来,舒锦见季宴寻正在窗边打电话。
他侧着身子,唇边叼着一根烟。
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的表情有些不耐烦,他低头弹了弹烟灰,吐出一阵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