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就凭你?”一直在徐砚青耳边回响。
辽王这么说,小叔也这么说。
他们都瞧不上自己,都对自己和姜渔的事情颇有微词。
为什么?!
他仕途坎坷又不是他的原因,他们凭什么觉得他不配?
姜渔是自己的夫人,自己怎么对她自然是自己说了算,何时轮得到他人置喙?
何况造成这个局面的是他徐砚青吗?
他胸中这一口气一直哽在喉头下不去,想要找小叔说个分明,不吐不快。
可走到一半,就听院子里的下人说,夫人也朝濯雪斋去了。
他当即让冬禧加快了推轮椅的速度。
他心中隐隐总有一个声音,那声音告诉他,赶快找到姜渔,不要让她见到小叔。
否则一定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这一刻,他一颗心才算落地。
可是姜渔看了看他,却说,“夫君有事找我吗?没事的话我回去继续等侯爷了。”
?还要回濯雪斋?
徐砚青当即就不让了!
“不可!我今晚要进宫了,你难道不应该帮我准备一下行囊吗?”
姜渔皱眉。
“这一向不都是冬禧冬荣准备吗?”
见姜渔拒绝,徐砚青更加蛮横,上前拽住姜渔的胳膊。
“这是夫人你的分内事,若是都让小厮做,我娶妻做什么?”
姜渔冷了脸,实在是不想惯他的臭毛病。
但是徐砚青态度这么强硬,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徐颂的人看自己的笑话,她还是做不到。
姜渔只得深吸一口气,从徐砚青手中抽出手腕,率先离开了濯雪斋。
。。。。。。
徐颂在姜渔出府去救容好的时候,就同时出了府。
乌檀木马车里,徐颂以手扶额,正在沉思。
玄同犹豫了一下,侧身到车帘处询问:
“主子,您和辽王水火不容,属下有些不懂了,您约见他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