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对小叔,对徐家不利的大事,到时候后果无法挽回,便是他想回头也难了。
虽然太子是未来储君,他的权势不可撼动,但若说这大盛朝有谁还能与之抗衡一二,那就是小叔了。
如果他能把所有一切都对小叔和盘托出,对自已做过的错事忏悔。。。。。。
或许小叔会帮他处理烂摊子呢?
可是。。。。。。
小叔一定会将他痛揍一顿,再也不让他入仕的。
到底是及时悬崖勒马,还是继续在这独木桥上走下去,他拿不定主意。
或许他再小心一些,听太子话一些,事情就不会那么糟呢?
或许太子真的对小叔没有恶意,像寇为说的那样,并不会伤害小叔呢?
是不是自已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呢?
濯雪斋的守卫远远就看到徐砚青在那边犹豫,上前几步来到徐砚青面前。
“三公子,侯爷还没回来,您要是有什么事,等侯爷回来再来吧?”
徐砚青刚刚冒出的那一点勇气马上被打了回去。
“哦,那我后面再来。”
他调转轮椅,便准备离开濯雪斋。
正在此时,远处的月亮门迈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徐颂身着一身黑色劲装,大跨步间带着劲风,满面寒霜冲着徐砚青走来。
“小,小叔。。。。。。”
徐砚青话还没说完,就被几步来到面前的徐颂一个抬腿,从轮椅上踹了下去!
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道,徐砚青掉下轮椅还在草地上滚了三滚。
等他的大脑从一片空白中恢复思考能力,发现自已正扑在草地上摔了个狗啃泥,鼻梁狠狠砸在地面上,嘴里都闻得到血腥味。
双手用了半天力,他都没能把自已从地面上翻过来,还是冬禧从远处跑来,将自已扶坐起来。
小叔满面怒容,冷冷瞥了自已一眼,只抛下一句,“把他给我提进来!”
就转身进了濯雪斋。
徐砚青神思从震惊中回笼,只是看到濯雪斋门外的侍卫们,还有地牢的守卫们,都若有若无地向自已投来余光。
那表情是想看不敢看,也是想嘲笑不敢嘲笑。
对,他们一定都在嘲笑自已。
要不怎么都一个个下颌紧绷,不敢看向这个方向?
徐砚青低下头,看到自已黑色的袍子上沾满了草根泥土,一只靴子掉了下来,露出里面沾了泥土的雪白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