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椅子不染纤尘,显然是这些天都有人打扫的,书桌上的军机文稿都已经被收了起来,没有什么散落在外的文书,笔架上。。。。。。也只有不同规格的毛笔,没有其他。
徐砚青回头看了看,守在外面的侍卫并没有跟进来,而是等在屋外,他稍稍向前,推开了内室的门。
这里和外面一样整洁,徐砚青的轮椅轻轻向前滚动,来到床榻前,他弯腰掀起了被褥---
什么都没有,一如小叔这个人一样干净。
丝毫看不出有其他人踏足过的痕迹。
就在徐砚青舒了一口气,准备放弃离开的时候,他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衣架---
那上面赫然挂着一件白色的女子的广袖留仙纱裙!
电光火石之间,徐砚青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幅画面。
端午宫宴那日姜渔的穿着,后来宴席中莲安郡主的指责,还有,还有那日从宫中半途归家,来小叔濯雪斋拜访,内室的一声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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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京城中人都说。。。。。。小叔金屋藏娇了。
可若是这娇不是别人。。。。。。
徐砚青紧紧捏住了拳头。
他的胸膛被心跳声重重撞击着,脑子嗡的一声气血上涌。
“三公子?”
这时门外响起侍卫的询问。
大概是看他半天都没有出来,起疑了。
“哎。”
徐砚青赶忙转动轮椅出了内室,从书桌上随机抽了一张最上面的信封,拿在手上出了书房。
“那我便先走了。”
等离开濯雪斋很长一段距离,徐砚青的心跳才渐渐平复。
他勉力告诉自已,一切不过是猜测,小叔怎么可能是觊觎自已侄媳的那种人?
那裙子,那裙子有相似,或许是别的女子的也说不定。
自已就算再怀疑,也得等姜渔回来问问她的那条裙子在哪儿。。。。。。
徐砚青这样说服着自已,然后低头看向自已手里从小叔书桌上顺手顺出来的那封信。。。。。。
顿时,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