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
“叫胡医师!快点!”
。。。。。。
院门被人撞开,姜渔也被人撞到了角落里,只看得到一堆人抬着个高大的男人放在了床榻上,地上只留下点点血迹。
“怎么回事?”
大当家廖振东迈着大步跨进了院子,直接到床前握住了徐颂的手。
他面如金纸,肩膀上一道长长的刀伤,虽不知深浅,但流了那么多的血,情况一定危急!
下面的人都要哭出来了,“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理说三当家那边牵制住了人手啊,可是没想到我们回来的时候,迎面撞上了建安侯本人带队,他们足足有两万人马!
我们收复个粮仓,不过两千人,哪里敌得过他们!拼死才保了二当家出来,可是二当家还是受伤了!
属下无能,请大当家治罪!”
廖振东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他派出去的探子已经送回了线报,是严虎贪功冒进,追击穷寇,中了对方的埋伏。
他那边一失利,建安侯马上腾出手来收拾望县粮仓,这才让两边都失了手。
这时候,胡医师两手鲜血从内间走了出来,满头大汗地和廖振东汇报:
“大当家,二当家中的这一刀还差一寸就要伤及心脉了,属下已经尽力医治,但是生死有命,二当家能不能过这一关,还是要看能不能熬过今晚啊!”
“怎会如此?!”
他起身再去帐子内看了一眼卫鸣,平日里冷峻坚毅的一个人,此刻躺在床上,周身都是血迹,面如金纸,似乎下一秒就要没了。
廖振东眉头拧得更深了。
密密麻麻的悔恨涌上他的心头,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多疑害了卫鸣。
要不是自己纵着严虎胡闹,卫鸣不会中药伤身导致不能去白风岭。
也就不会出现追击穷寇中计的事情,辽山也不会落到如今腹背受敌的局面!
都怪自己!
卫鸣来辽山两个月,曾于万箭之中救过自己的性命,曾经带着大家躲过多次建安侯的追击,这些都无法作假!
可是自己却由着严虎胡闹,害了真正为辽山好的兄弟!
廖振东闭了闭眼,从怀中掏出一枚银色的令牌,上前放在了卫鸣的床头,帮他塞进了枕下。
随从急着要阻拦,“大当家!这可是您寨主的令牌,您这是。。。。。。?”
廖振东坚定抬手阻止了他的话,扬声对大家道: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接下来的时间,你们全力照顾二当家!这枚令牌在此,照顾他便犹如照顾我本人!
只要二当家醒了,接下来我不在的日子里,寨中一切事务均由二当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