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柔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实验室待过很长一段时间了。
除了那个女人以外没有其他人能进来。
这里没有时间,没有娱乐项目,萧月柔还被迫运动锻炼身体,看这些她要是在不知道是什么就蠢的要死了。
她想过逃出去,可这里根本就没有办法出去。
女人偶尔会和她聊天解闷,除了萧月柔在等什么,这个女人也在等人。
终于,有人进来了,是柏烬玉。
他看到萧月柔倒是不意外,可看到那个女人时确实惊讶了下。
“你不是赫华宗的狗吗,什么时候被栖颜收买的?我记得之前我的暗网找你合作开天价你也没动心思啊。”柏烬玉像是来了兴趣。
这个女人也算是不简单人物。
她的家族世世代代辅佐的就是赫家,她明面上的头是赫华宗,却被派给赫承孺。
一边帮赫承孺做事一边又汇报给赫华宗,还会偶尔提点楼家野心。
就连柏烬玉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帮谁做事,或者说,这个女人她到底是谁的人,服从于谁。
女人还是一副秘书装扮。
她道,“收买我的从来都不是金钱,而是权势。”
“栖颜给太多了,没办法。我这个人也不想一辈子帮人做事啊。我也想自由也想站高处也想让别人服务于我。”
柏烬玉听她讲完,象征性地拍拍手掌给予对方肯定,“啊,没想到最后的赢家是你啊。我们在外累死累活的,你倒是在这里清闲。”
女人微笑,摸了一排排手术工具,“这不在等你的吗。我最后一个任务就是主刀,完成后你身体没问题,罗总统才会给我想要的。”
柏烬玉指尖划过冰凉的金属器械,苍白指节映着冷光。
他歪头打量女人,金红泛粉的瞳孔流转着近乎天真的笑意,却吐出森冷的话语:"我不管栖颜许诺你什么,如果你威胁到她的地位,相信我,你活不了的。你也别忘了,那些妄图染指权力的棋子,最后都成了棋盘上的灰烬。"
女人擦拭手术刀的动作顿了顿,唇角勾起弧度:"柏先生倒是敏锐。不过比起虚无缥缈的承诺,我更在意手术台上的成功率——毕竟,您脆弱的心脏可等不了第二颗适配源。"
她忽然转头看向蜷缩在角落的萧月柔,后者脖颈处贴着电极片,纤薄胸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柏烬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笑意未达眼底。
萧月柔的心脏在检测仪上跳动出规律的曲线,那抹鲜红的数据却像烙印在他视网膜上。
"原来栖颜的后手是这个。"他喃喃道,伸手扯开衬衫领口,露出胸口粉嫩的手术疤痕,"难怪最近心绞痛发作得越发频繁,看来栖颜还是在乎我的。"
萧月柔猛地抬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终于明白这些日子的高强度训练、强制体检意味着什么——原来自已早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而那个总给她送安神汤的女人,此刻正用带着薄茧的手指抚摸手术灯,语气轻柔得可怕:"萧小姐不必害怕,等柏先生换上您的心脏,说不定能成为史上留名的大人物呢。"
柏烬玉突然低笑出声,病态的苍白面容泛起诡异的红晕:"有趣。。。不过在那之前,我倒想看看,萧月柔,你觉得你还会活下去吗。"
他的指尖按在自已剧烈起伏的胸口,金红眼眸掠过寒光,"毕竟,濒死之人的反击,往往最致命。"
萧月柔喉咙发紧,金属器械碰撞的叮当声突然在死寂中炸响。
女人将手术刀架在消毒灯下,冷白光线穿过刀刃,在柏烬玉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罗总统说过,您的新心脏必须活着摘取。”她指尖划过萧月柔颤抖的肩膀,“不过濒死状态下的器官活性更高,要不要先让柏先生欣赏场‘心脏衰竭’的表演?”
萧月柔连忙开口,“要死就死的痛快点,我要麻醉!”
女人听闻,询问的目光落在柏烬玉身上,“柏少爷,你说呢。”
柏烬玉天使的面庞闪过一丝恶趣味,他道,“我还没看过,确实蛮想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