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对她甚至称得上温柔体贴。
以至于她又一直以为,君长珏这种情场高手对付所有女人都是如此。
可透过翠花的描述知道了他在凤仪宫质问皇后时的毫不留情,她又发现他也不是她想的这样。
难道说,他对她的好其实是特例?
生出这个念头后,隋怜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屁股在椅子上都坐不稳了。
她暗自骂自己,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就异想天开,日子不过了?
白蕖瞧着她的神色,忽而凑近了些道:
“婕妤娘娘,您是不知道陛下有多在意您,昨夜您在清宁宫受惊后,陛下连夜命内务府的刑官去凤仪宫问话,还把皇后娘娘身边的掌事女官司箴都给带走了。”
隋怜愣住,白蕖又道,“陛下为了娘娘什么都愿意做,今日早朝后他约了祈神官在御书房见面,就是为了商议祈福大典献舞的事,娘娘……”
白釉在这时走了进来瞪着她道,“就你话多。”
白蕖委屈地撇着嘴。
白釉看向隋怜,眼带歉意,“婕妤娘娘可别把她瞎说的放在心上。
陛下有命,您今日若是无事可以一直留在乾清宫,待他处理完了政务就回来与娘娘相聚。”
隋怜心里明白,君长珏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她,让她不再受那尊伪观音侵扰。
乾清宫是君长珏的住处,这里四处都弥漫着属于他的强大妖气,就算那个邪神胆子再大,想必也不敢在此地造次。
“好,那我就留在这里安心等陛下回来。”
她微笑着说道,余光却瞥见白蕖和涂婳脸上惊讶的神色。
待白釉走后,白蕖朝着她笑弯了眼睛,“陛下以前可从未让别的嫔妃留在过乾清宫呢,娘娘真是好福气。”
涂婳也跟着点头,“白蕖姐姐说的是真的,就连柳妃娘娘之前也没留下来过。”
隋怜心里又是一动。
她脸上只是挂着和善的笑意,又露出羞怯的模样,并没有表现出分毫得意。
用完早膳后,她借口说要回床上歇着。
“奴婢和涂婳妹妹就候在殿门外,若是婕妤娘娘有事吩咐只管招呼。”
说罢,白蕖便带着涂婳退下了。
偌大的寝殿只剩隋怜一人,她在心里琢磨着白蕖说的话,越琢磨越头疼。
也不知是谁说的女人心海底针,依她看,男人的心思才不好猜,尤其是像君长珏这样的男妖怪。
……
君长珏刚走进御书房,鼻子就有些发痒。
他摸了下鼻尖,忍住想打喷嚏的冲动,狐疑道,“是谁在念叨朕?”
外头传来内侍的声音,“陛下,祈神官到了。”
君长珏的眸光瞬间冷了下来,“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