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建没有狡辩,而是默认了。
来到蒲家,那条刚生了狗崽子的大黄狗,听见有人来了立马爬起来,警惕地看着院外。
直到宋海建出现。
看到熟悉的人,大黄狗才放松下来,屁股后面的尾巴开始摇起来。
宋海建将手里提着的一包食物残渣,扔到大黄狗面前,“大黄真听话,赏你的。”
大黄狗低头享用起食物来。
窝里的小狗崽闻到味儿了,也一扭一扭地走出来,想要跟妈妈抢吃的。
可惜它们太小了,奈何不了这么大块的骨头。
宋海建走到蒲十三住的那屋。
此时夜已深了,其它屋的人似乎都睡了,只有这屋窗户里还透出光亮。
宋海建在窗户外面,轻轻敲了敲。
屋里正在奋笔疾书的蒲十三,听见敲窗的声音,嘴角不由得勾起。
她赶紧起身,准备开窗户时,才想起来照了照镜子,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辫子和衣服。
做完这些,她才把窗户打开。
果然,就看到宋海建站在外面。
他冲她举了举手里的篮子。
又伸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蒲十三抿着唇偷笑,小幅度地点点头。
然后她蹑手蹑脚地端着煤油灯,走出房间,轻轻地带上房门。
蒲十三来到屋后,宋海建就站在黑暗里。
等她小跑过去,宋海建压低声音问:“让你来吃饭,你怎么没来?”
蒲十三也用气音回答:“他们说,我要跟你保、持、距、离……我不敢去。”
宋海建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正当他哑言时,蒲十三又兴冲冲地做嘴型:“你的新船,我想看!”
宋海建看了看手表:“这会儿九点多了,会不会太晚?”
可蒲十三疯狂摇头,“只有晚上没人,我才敢去你的船上。”
这话说的,怪心酸的。
宋海建无法拒绝,便让她把煤油灯灭了,放回屋里。
“我有电筒。”他道。
蒲十三便乖乖照办。
等她放好灯出来,两人便轻手轻脚地朝码头走去。
村里的狗可不像蒲家的大黄一样给面子,听到他们的动静后,不停地汪汪汪。
两人只好把电筒给灭了,免得被村民撞见,那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直到出了房屋密集地,两人才敢打开手电筒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