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王府,再如何他也是顾着自已主母的体面,如今却连皇后的实权也要废去!
她气得浑身发抖,“皇上可是忘了,谁才是你的发妻!”
萧庭非目光冷冽,眼眸里的不耐烦满得快要溢出来,“你该庆幸,正因如此,你才能坐上皇后的位置。”
否则,他是绝不会要这么一个目光短浅、不通俗物,只知吟诗作画、无病呻吟的大家闺秀承担一国之母的重担!
他现在看见这种矫揉造作、自诩才女的女人就烦!
“退下!”
苏沐禾一脸不甘,连贤妃都顾不上气冲冲回了临华宫,一怒之下摔了好些东西。
而大获全胜的贤妃,得意洋洋坐上轿辇,已经在精打细算,这次宫宴她能捞多少好处、埋多少钉子,以及如何让珀儿在除夕宴上好好出出风头。
苏沐禾啊苏沐禾,还当这里是王府呢。
与皇上成亲五年,连皇上的性子都摸不清楚。
就算摸不清楚,半年前因为先皇寿宴,皇上一气之下把寿礼一事交给张管事处置,就该知道皇上是个务实的人,好歹涨涨教训啊。
谁知道这世上竟然真有这么蠢的人。
轻易两次得手,贤妃的野心一点点被养大。
若她的珀儿,是嫡长子呢?
勤政殿弥漫着暴风雨后的平静,李德全壮着胆子凑过来,“皇上要不去马场跑跑马、散散心?”
“天寒地冻的,罢了。”
顿了顿,他又道,“叫沈令央过来。”
“嗻。”
李德全忙去请人。
老实说,他也闹不懂皇上现在对沈三小姐是个什么意思。
说喜欢吧,却没有收进后宫。
可要说不喜欢,也不会天天搁御前晃悠。
得亏李总管博闻强识,很快总结了沈三小姐如今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一有烦心事就召来伴驾,可不就是红颜知已和解语花的结合体么!
沈令央轻轻推开勤政殿的门,三两步走过去,“奴婢参见皇上。”
萧庭非又是几日没睡好,有几分怀念她身上的青嫩甜香,“跟朕过来。”
她疑惑地眨眨眼,顺从地走过去。
勤政殿偏殿也有供皇上休息的卧榻,上次在龙椅小憩睡得他肩颈疼,今次怎么也不能再吃一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