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逢今听见妹妹的声音抬头看去,露出笑容,朝她挥挥手。
荣安郡主问,“这你二哥?”
“嗯。”
她一脸可惜,“面相看着不错挺老实的,可惜身份太高了,没办法入赘。”
沈令央想了想,“当官之人能答应入赘,恐怕极少。”
“官身是我母妃的最低下限了,以本郡主的身份找个商户子也太难看了些。”
沈令央敛眉,“既然王妃娘娘与郡主您都打定主意,我便舔颜多说两句。”
“什么?”
“招赘一事什么样貌、才学、家世都是小事,唯有那品德才是重中之重!毕竟,需提防着这赘婿三代还宗,借了你怀亲王府的东风改换门庭,又要让孩子改回自已姓。”
一想到那场景,萧宁兰狠狠打了个冷颤,又长长叹出一口气,“是啊,这样的寒门学子可真难找!”
游行观完,两人各自回府。
府里几个长辈,侯爷侯夫人、三叔三婶婶,皆坐在大厅一脸肃容等她回来。
今日怀亲王府的赏花宴,荣安郡主在沈令央的示意下邀请了三房母女俩。
与夫人们谈天说地时,三婶婶自然也在场。
既然她们嘴巴这么碎,是她在家不尊女训也要往外传,二哥在祠堂受罚也要往外传。
沈令央自是得发挥她们的用处,好好当个传声筒。
沈令央故作不知,“母亲大好了吗?怎么不在房中休息?难道是得知二哥中了探花,特意起身前来恭贺的?”
污蔑她声名不说,还拿那庶子的功名戳她肺管子!?
侯夫人忍恨怒斥:“沈令央!我们再怎么不是也养了你十几年!你安敢这般抹黑我们侯府的声名?”
沈令央神态闲适坐在下首,挥挥手立刻有宫女给她添茶。
正因如此,她才还姓着‘沈’,也没想着你死我活的报复,只全力扶持二哥拨乱反正罢了。
“声名罢了,只要父亲母亲按照祖母遗愿把嫁妆交还于我,而我入宫后依然与侯府相交甚深,再过两年谁还记得这些事呢?”
见他们还黑着脸,沈令央笑了,“怎么?只许父亲母亲给我冠一个私会外男的名声,不许旁人说你们不孝不悌、霸占财产?”
镇北侯气得手抖。
报复。
绝对是报复!
孽女怎生这般睚眦必报!
侯夫人捂着胸口,一想到外面那些夫人怎么取笑她眼皮子浅的,就要晕厥过去!
“给她!侯爷给她!什么嫁妆财产通通给她!她这不孝女是要逼死我啊呜呜呜!”
沈令央挑眉看向镇北侯,像是在问他同不同意。
侯夫人出身朴素,又好面子,向来在京中贵妇圈是个不尴不尬的位置。
素嬷嬷知晓她的短处,沈令央自然也知晓。
这舆论一传,不仅可助她洗脱污名,也可挟此威胁那夫妇俩,还给当初的自已报了仇。
可谓一箭三雕,快哉快哉!
镇北侯脸色难看。
却也知道不让这孽女把气出了,是决计不可能放过他们家的!
忍了忍,既然都决定把实打实的好处还回去,镇北侯自然也不会在态度上还让她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