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沈令央借口秋乏,推了与皇上共用午膳的邀请。
下午,萧庭非难得没有醉心政务,想邀瑶瑶去后湖泛舟,也被她以身子疲累拒绝。
如今到了晚间,萧庭非许是觉得瑶瑶今日身子不适、心情不好,没有再来永宁宫烦扰,兀自在勤政殿批折子。
可永宁宫那边却派了晴儿过来请示,说娘娘今儿个心口绞痛,白日里屡次拂了皇上的意,晚上稍稍好些不敢再耽搁,想请皇上来永宁宫亲自赔罪。
“心绞痛?可传了太医?”
萧庭非没有耽搁,撇了折子起身过去。
晴儿快步跟在身边,“娘娘近来惦记着皇上政务繁忙,说是不敢随意请太医,免得惹皇上担心。”
“胡闹!”
萧庭非皱眉,“李德全,去传太医。”
说罢登上御辇,朝永宁宫驾去。
“李总管。”
晴儿跟在外面,制住了李德全想派人去请太医的动作,低声解释:“李总管可是忘了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不必担心,娘娘没事。”
李德全哪儿敢忘!
他也纳闷怎么玉妃娘娘打听了日子,不好好哄着不说,还三番两次的推拒,惹得他们这些个御前之人一整日都胆战心惊。
如今晴儿姑娘开口,李德全也是人精一个,立刻明白永宁宫那边的意思。
欲拒还迎,给个巴掌赏个枣,要不人家能是宠妃呢。
白日里简单练了练那册子上画的异域舞,沐浴之后,沈令央换上舞衣、披上青色外衫,掩住周身风情,半靠在罗汉榻上翻看游记闲书。
“瑶瑶。”
萧庭非进来寝卧,都没注意到身后一个奴才也没跟进来,还默默给两位主子关上门。
“皇上,您怎么来了,咳咳。”沈令央放下书,咳嗽两声。
“怎么样?还好吗?”
见她捂着胸口,也顾不得她西子捧心的美态,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
眉心微蹙、娇靥含粉,她像是心悸到呼吸不过来,细声细气道:“咳咳,就是、就是胸口疼得厉害。”
“别怕,太医一会儿就来了。”萧庭非忍不住说她两句,“身子不舒服怎么不第一时间传太医,难道病越拖越厉害,朕就能放心吗?”
她眼泪汪汪,“皇上,臣妾知道错了嘛。”
萧庭非软了声线,“乖,朕不是要怪你什么,只是你这个讳疾忌医的性子不可取,下次可不许再犟。”
“知道啦。”沈令央脸颊有些红润,低垂着头,揉着胸口的手渐渐没了力气。
“瑶瑶?”萧庭非注意到她的异样,“还是不舒服?”
她虚弱道:“嗯,胸口闷闷的,可是臣妾的手没劲儿。”
萧庭非蹙眉,抬眼看见房门紧闭,立刻起身,“李德全,太医呢?怎么还没……”
“皇上!”沈令央急急打断,“臣妾疼得位置隐秘,怎好去请太医来看!”
萧庭非一窒,“是朕没考虑到瑶瑶的感受,朕这就派人去贤太妃府上把女医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