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她的依赖愈发深,甚至有些紧紧抓住身边唯一浮木的感觉。
萧庭非心下异样,念着她孕期多思没有当面问询,想着后面去查查,瑶瑶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谁知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便有一桩惹得他怒火滔天的大事发生。
陈医正回禀,说是娘娘龙胎不稳,好似被人下了有助流产的活血之药。
幸而娘娘用得不多,于母体胎儿损伤不大,也亏得他这方面经验丰富,一点点异样都能诊出来,否则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
“查。”萧庭非冷声吩咐。
“是。”陈医正上下排查着。
不多时便在永宁宫的小厨房,找到一碗吃了一半被下过麝香的甜粥。
“回皇上,正是此物。”
“李德全,让常三去查来源,宫中为何会出现此物,禁军都是吃干饭的吗?!”萧庭非面色沉沉,看向那碗甜粥的眼神很是凌厉。
“是。”李总管忙领命出去,晴儿也跟一同退出来。
殿内一时寂静,沈令央靠过来牵他的手,战战兢兢道:“虽说臣妾有孕之事宫内外都瞒着,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心之人总能察觉端倪。”
萧庭非把人拦在怀里,“放心,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
沈令央眼眸含泪,“皇上能给臣妾什么交代?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臣妾得承圣恩,早就是后宫众妃的眼中钉肉中刺,难道以后臣妾与孩儿都要日日活在心惊胆颤下吗!?”
“瑶瑶!”
萧庭非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的,相信朕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沈令央推开他,擦擦眼泪,转过身去,“皇上走吧,臣妾累了想要休息。”
看她眼下青黑,昨夜肯定又没睡好。
萧庭非长叹一口气,“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放心交给朕。”
说完撩开衣袍起身,眼神凌厉大步离开,竟是要亲自督查。
皇上走后,晴儿和兰茵进来。
沈令央把眼泪一收,慢条斯理地嘱咐,“兰茵,让人盯紧咱们永宁宫四周,看看有谁的人来打探消息。”
“是。”
“晴儿,今晚深夜你挑个没人的时间,亲自把本宫床前那盆花泥处理了。”
是药三分毒,过往那些保胎药、安神药,熬好端进来后,沈令央都是倒进花盆里当了花肥。
而这次陈医正诊脉,她只是提前闻了点带麝香的香薰,把脉象搞得虚弱些,并未真正服用那下了虎狼之药的甜粥。
两人领命离开,次日,常三便带着查来的消息来到勤政殿复命。
由于皇上催得紧,几乎所有的差事都在为这件事让步。
御前之人虽说嘴严,一点口风也没漏,但这么劳师动众,贤妃还是猜出,怕是十有八九跟玉妃的胎有关。
就是不知道良妃那药效果到底如何,损了玉妃几分根基。
“皇上,属下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