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相、永安侯、宜昌伯、大长公主,还有他们名下各自的门客、学生、党羽,都参与不少。
他一条条查下去,顺藤摸瓜查出这么多人的时候,竟然有些想发笑。
他们当治国是什么?当为政是什么?
萧庭非敢拍着胸脯说,自他登基以来上不愧于天地、下不愧于黎民,而他们这些个搜刮民脂民膏、玩弄权术的奸逆之臣,又凭什么腆着脸来争这个皇权?
世人都说他萧庭非武将出身、文采薄弱,可是没有人比他更懂为君为帝的责任。
那些大道理吹得震天响的,不如躬身干几件实事!
前朝风雨欲来,又有大事发生。
永宁宫内却一片祥和。
“舟舟,看这里。”
萧宁兰和白为霜都来了宫里,拿布老虎逗着小公主。
“更喜欢姑姑还是更喜欢姨姨?”
萧宁兰抱着舟舟问。
白为霜拿着自制的逗娃神器,“更喜欢姨姨对不对?”
舟舟果然被吸引,湿漉漉的大眼睛直往那边瞧。
沈令央带着抹额靠在床边,看着女儿娇憨的样子噗嗤一笑,被声音吸引的舟舟立刻看向自已母妃,表情更加生动,蠕动着想来抱!
“犯规了啊!
你个当娘怎么能插到我们之间来争宠?!”
萧宁兰放下布老虎,把舟舟抱过去。
沈令央身子还虚,没抱在怀里,只把舟舟安置在她臂弯,舟舟就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拼命朝她娘身边蛄蛹。
“这姑娘长大了指定妈宝女。”
白为霜感叹。
“什么?”
两个古代人一头雾水。
“就是天老大娘老二,圣旨都不如母亲嘴里一句话好使。”
沈令央自豪一笑,“我生的,当然向着我。”
舟舟玩得累了,在母妃身边呼呼大睡,三人不自觉放缓声音。
“听说最近皇兄在前朝动静挺大的?”
萧宁兰问。
白为霜点头,“可不是,每天都有官员下狱。
今天休沐,估计除了我之外,都没谁敢往皇城边上钻。”
沈令央冷冷道:“是他们胆子太大手太长,以为皇上常年在边关,不知道京中形势,便想瞒天过海、横插一脚!”
敢把手伸到她的永宁宫来!
简直不知所谓!
白为霜悄声问,“那个孩子呢?皇上真不打算认下?”
“能留他一条命,都是看在皇室宗亲和萧氏血脉的面子上。”
沈令央叹口气,“不过稚子无辜,又不是他想投身到孟氏肚子里的。”
萧宁兰不知道真相,还以为这孩子是孟氏下药得来,才惹得皇兄不喜,“放心吧,宗庙府设立的目的,就是为了照顾那些没落的萧氏族人,这孩子身上流着皇兄的血,下面那些人不敢亏待的。”
白为霜蹙眉,“我就是担心这孩子以后万一知晓了自已的身份,始终是一个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