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老师,自然就更厉害嘛。
所以,秦楚白败在周处的手下,就不算丢人了。
青禾郡主只是拱了拱手,没再说什么。
秦楚白又问:“不知,可否劳烦庄公子,带老夫前往令师住处,拜访一番?”
青禾郡主淡淡一笑:“家师生性淡薄,不喜热闹,更不喜欢见生人,还请秦先生见谅。”
秦楚白登时一阵失望,也不好强求。
青禾郡主深深望了秦楚白一眼,又说道:“家师说,秦先生名震大魏,乃是大魏文坛的佼佼者。”
“此番,来我大乾设局扬威,定然是受了小人挑拨,并非秦先生本意。”
“故而,家师赋诗一首,命庄某转述,送给秦先生。”
赋诗一首?
秦楚白大喜,拱手道:“多谢周先生,多谢庄公子。”
其余人,没有一个开口说话的,全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周处出品,一定是精品。
所有的目光全都汇聚在青禾郡主的脸上。
青禾郡主颇为得意,当老师的弟子,真好啊,能跟着得瑟。
青禾郡主缓缓念道:“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老师说,大乾文人与大魏文人,以及天下各国的文人,本就是兄弟的关系。”
“既为兄弟,何必自相残杀呢。”
“国与国之争,乃为利益,我等文人为何要参与其中,难道也是为了利益不成?”
“文人重利益,便失去了文人本有的光彩,也就落入到了俗套之中。”
秦楚白眼睛一亮,心头突然幡然醒悟,长长一叹,然后对青禾郡主深鞠一躬:“得周师一席话,胜过老夫读十年书啊。”
“老夫此番来大乾设局,真的是错了,老夫悔悟了。”
“老夫就此告辞,待日后再有机会,定然会再来大乾,拜访周师他老人家。”
青禾郡主忍不住笑了:“秦先生误会了,家师年岁不大。”
年岁不大?
秦楚白一愣:“三十,还是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