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震撼——“炎冰大人居然输了”
——迅速被新的好奇取代——“这小子身上,到底藏着什么?”
麻烦了。
苏辰心中警铃大作。
他现在只想赶紧找个角落,启动“自闭疗伤模式”
,而不是在这里被当成珍稀动物围观,甚至可能被某个大佬盯上。
他强忍着体内翻江倒海的剧痛和被审视的不适感,艰难地扯动嘴角,试图露出一个“我只是运气好”
的无辜笑容,声音沙哑地回应:“裁判大人谬赞了,不过是些……自己胡乱研究的粗浅把式,侥幸,侥幸而已。”
这话说的,连他自己都不信。
刚才那差点把自己炸成烟花的五彩大招,跟“粗浅把式”
这三个字,八竿子打竿子打不着。
裁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的探究并未减少,但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下一场,准备。”
裁判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漠,仿佛刚才那个对苏辰力量产生好奇的人只是幻觉。
苏辰绷紧的神经骤然一松,险些当场瘫软。
管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此刻放行,便是天大的恩情。
溜了溜了!
这念头如野草般疯长,瞬间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
他不敢再有丝毫停留,几乎是连滚带爬,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踉踉跄跄地走下竞技台。
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体内混乱的灵力随时可能再次暴走。
视野边缘阵阵发黑,脚步虚浮踉跄,他能感觉到自己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已褪尽,惨白得像一张浸透了水的宣纸。
呼吸急促而微弱,仿佛下一息就会断绝。
这副濒死的模样,自然落入了无数双眼睛里。
“嘶……看他这样子,赢得也不轻松啊!”
“废话,那可是炎冰大人!
能赢就已经是奇迹了,付出点代价算什么?”
“不过他刚才那一招,真的太诡异了,五颜六色的,难道是……变异灵根?”
“不像啊,没听说过这种灵根,而且威力也太离谱了!”
窃私语如蚊蚋绕耳,嗡嗡作响,带着惊疑、揣测,甚至几分不易察觉的贪婪。
苏辰却充耳不闻,或者说,根本无力去分辨。
所有的心神,都用在了对抗体内那翻江倒海的剧痛,以及维持着这摇摇欲坠的平衡上。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回洞府,进玉佩,嗑药,疗伤!
再不处理体内的烂摊子,他真怕自己成为修真界第一个因为“赢得太用力”
而自爆的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