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城破,粮道被截。”
说到此处,众将已然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粮道被截断,意味着后续支援全无,而且要是并州,青州和雁南道全部被苏文攻破。
意味着他们将彻底成为孤军。
最重要的是,这些将领们的家眷全都在大后方。
魏文通带走了全部的兵力,他们的家眷如何面对如狼似虎的朝廷铁骑?
“元帅。”
“苏狗贼应该没有这么大胆吧。”
一名偏将小心翼翼地说道。
“青州和雁南道,都留有防守兵力。”
“你们不了解他。”
魏文通摇头:“苏文此人的胆魄远远超过你们的想象,这世上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那咱们赶紧回援。”
有人提议。
“蠢货。”
魏文通骂道:“这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攻破代郡。”
“司马山。”
“末将在。”
“你速速带领两万人赶往并州,一定要守住粮道。”
“其余人。”
“随本元帅渡河,攻破代城,砍下苏狗贼的脑袋。”
“诺。”
十余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动。
这些时日,魏文通并没有白等,而是命令麾下的士卒砍伐竹木,制作竹筏。
岳州城周围的树木几乎全被砍光,临时建造了数千艘木筏。
叛军兵分两路,一路骑兵沿河西进,准备从下游浅摊强行渡河。
剩下的兵马则称作木筏,强渡代水。
足足数千的木筏出动,黑压压的人影朝着南岸而去。
魏文通料定苏文手里顶多只有两营的兵马,倘若对方死守代水。
届时东翼的骑兵过河之后,直接从背后包抄南岸的山字营,将其全歼在代水之畔。
竹筏来到代水正中的时候,突然从南岸山字营的驻地中升起密密麻麻的箭雨。
“咻咻咻”
“咻咻咻”
数万箭矢越过河岸,铺天盖地落下,将木筏全部淹没。
“举盾。”
有人大吼。
然而哪怕扛着盾牌,依旧有许多人直接被箭矢射中,坠入波涛汹涌的河水中。
“放箭。”
箭雨过后,木筏上的叛军开始反击,一轮轮箭雨朝着南岸营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