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都察院当个闲散的御史还是想去翰林院修书。”
不管是都察院还是翰林院,都是有名无权的闲差。
对于儋归来说,正正好。
他对于权没兴趣,准确地说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在掌权,索性求名。
儋归内心狂喜,急忙起身,惶恐道:“卑职微末之劳,不敢居功,听凭相爷安排。”
“那就去都察院吧。”
苏文笑道:“说不得哪天还有你的用武之地。”
“咱们还是按老规矩办。”
“多谢相爷。”
所谓老规矩,自然就是抽成。
“这几天你派人盯着。”
“催促他们抓紧时间将欠缺的银钱补上。”
“相爷放心。”
儋归信心十足:“有签字画押的证词在,他们要是敢跑,卑职就敢抄他们的家。”
三百万两白银,九十万石精良。
好家伙
沧州的豪门士绅,比镜州的还要富裕得多。
这些白银和粮食,足够十几万人马大半年甚至一年的吃喝拉撒。
当然
也不是所有的州府都和沧州一样富裕。
依托沧水,遍地的良田,从神武十二年开始,年年水灾,导致土地兼并尤其严重,堪称大周十九道星罗诸州府之最。
沧州的豪门士绅十几年来,绞尽脑汁搜刮出来的民脂民膏,最后还是给苏文做了嫁衣裳。
“另外组织人手。”
“将这些田地丈量好,登记造册。”
“租赁给沧州府的百姓。”
“租期为三年,三年之后,田地就属于租户。”
“所有田地除了官府之外,禁止买卖。”
简而言之
就是百姓可以将手里的田地卖给官府,不能卖给私人,官府在收购了田地之后,继续转租给其他百姓。
“念白。”
“再辛苦辛苦。”
苏文拍了拍他的肩膀:“等着日后青史留名吧。”
三言两语,就让儋归充满干劲,反正都上了贼船,没有回转的余地,那就一条路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