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不懂了。”
苏文打趣:“当大家都不烧香拜佛的时候,谁烧香佛祖就保佑谁,大家都一起烧香拜佛,谁心诚就保佑谁。”
“怎么表示自己心更诚?”
“自然就看谁出更舍得拿出东西来侍奉诸天神佛。”
“倘若不如此做,那些秃驴怎么能吃得肥头大耳?”
“一些司空见惯的伎俩,可就是耐不住管用。”
回到慈心寺,雨中多了些零零散散的人影,在寺外游荡,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不怀好意。
“看吧,寻仇的来了。”
苏文懒得理会,从东厢房下车,顺着游廊来到禅院,照晚霜和叶雅儿正在等着他回来吃早饭。
“外面情况怎么样?”
一桌的美味佳肴,照晚霜却无心吃喝,显然是听说了沧澜城内的流言蜚语。
“上游的洪峰明天傍晚到。”
苏文边吃边说:“我已经让檀张快马加鞭去将沧澜州各寺的高僧请来,准备明日在河堤上主持一场盛大的法会,用以平息诸天神佛的怒火,消弭水患。”
“胡扯。”
照晚霜冷哼:“有那闲工夫,还不如抓紧时间垒高河堤。”
她一双美眸上下打量苏文,眼神狐疑:“而且你怎么看,也不像是相信诸天神佛的人啊。”
“好妹妹。”
“莫着急。”
叶雅儿轻笑:“这场雨,可是下到夫君的心坎里了,他就等着呢,且看明儿个的好戏吧。”
“真的假的。”
“别搞砸了。”
她嘀咕。
“搞砸了,我就要重修城头庙宇,还要亲手重塑那些个菩萨佛陀的神像。”
苏文摇头晃脑。
不出个把时辰,大周宰相苏文邀请各寺高僧前往河堤主持法会的消息就传遍整个沧澜城。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那位狂妄的大周宰相终于低头了。
尤其是各寺的僧侣,更是振奋不已,许多人甚至走上街头,顶风冒雨欢呼,好似过年般热闹。
甚至有人冒着被杀头的风险,将吊在城墙上的慈心寺一众和尚放下来。
对此
苏文不管不问,不理不睬,一直待在慈心寺内,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逗美娇妻。
第二天早上
迫不及待的沧澜州百姓早早地就登上河堤,甚至还有许多得到消息从城外各县赶来的百姓。
他们都想要亲眼目睹这场盛大的法会。
河堤上
悬挑出去一个巨大的祭台,从各个寺庙请来的上百位得道高僧就聚在祭台旁边的草棚中。
他们穿着袈裟,脖子上挂着念珠,手持九锡禅杖,各个表情凝重。
随行的还有他们的徒子徒孙,约莫有上千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