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才六岁,最小的那个才三岁。”
“哦。这么点的孩子,能上哪去呢?”
“也真是奇了怪了,咱大队四面都有地,哪块地里都有人干活,咋就没有一个人看见那三个孩子呢?”
“现在庄稼长得都比孩子高了,不容易被看见。”
“说的是啊,可别出啥事儿啊。”
众人一边寻找一边议论,虽然充满了担忧,却谁也不敢掉以轻心,一个个全都瞪大了眼睛,生怕落下每一个地方。
可就是这样地毯式排查,从上午十一点多开始,直到天擦黑了,也没有见到三个孩子的踪影。
随着夜幕越来越严,大家的视野也变得模糊起来。
有的人赶紧跑回家,有手电筒的就拿来了手电筒,没有手电筒的就点起了松树明子。
一时间,灯火通明。
村里村外,呼喊三个孩子名字的声音,此起彼伏。
而蔡秀琴则由于担心瘫坐在地上。
妇女主任白梅和几个妇女在劝慰着她,可是谁都感受到了自己语言的苍白无力。
或许劝别人容易。
但实际上,这种事情不管摊在谁身上,谁都难以承受。
那是自己的身上掉下来的肉,而且还是三个。
走失了十多个小时了,愣是没有一点动静,当母亲的心肯定是碎了。
这时候,秦飞与戚广武带着几个民兵,搜索到了正西方。
这里解放前曾有几个小煤矿,解放后国家做了详细的勘探,但是没有发现大规模煤矿储藏。
原来的小矿井,也因为资源枯竭而废弃了。
由于植被破坏严重,这一片的地面坑坑洼洼,凸凹不平。
其实,这里已经被两拨人搜寻过了。
秦飞却坚持再搜一遍。
他组织的这伙人,自也没有人反对。
此刻,四周黑茫茫一片的,如果不是有人举着火把或者拿着手电照亮,根本就辨认不出来位置。
大家伙儿深一脚浅一脚地四处搜寻。
“这地方矿坑多,大家都注意点。”秦飞提醒着大家。
此处的矿井并不规范,从解放到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那些星星点点的矿井口早就被荒草和矮丛给遮盖住了。
夜色越来越浓,时间越来越久。
有的火把已经要燃尽了。
大家不由得焦急起来。
又过去能有一个多小时了,但依然没有三个孩子的一点踪迹。
加上大家伙儿晌饭、晚饭都没吃,难免有些力竭。
“大家加把劲儿,如果再找不到,咱就去别处找找。”秦飞说道,“今天说啥也要把三个孩子找到。”
“对!大家伙儿都精神点儿,再加把劲儿!”戚广武也挥动着拳头。
众人点点头,继续挪动着脚步,小心翼翼地搜寻。
“有动静!”
突然,秦飞喊了一嗓子:“大家安静一下。”
众人听罢,全都停止了脚步,屏住了呼吸,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