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也随之浮现在眼前——
她今年25岁,家在省城。
父母都是造纸厂的普通工人。
家里一共五个孩子,她在家排行老二,上面有个长她三岁的哥哥,下面有三个弟弟。
十八岁那年,她进入了造纸厂当了工人。
二十二岁那年,也就是1972年,厂里把唯一一个工农兵大学生的指标给了她。
这个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上大学的指标是厂长梅仁兴专门给她的。
然而,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梅仁兴这么做当然是有条件的。
他有个独子,但是个子,比江茵小两岁。
江茵上大学的条件就是给梅家傻儿子当媳妇。
江茵父母倒不在乎女儿是否能够上大学,在乎的是梅家给的三百块钱聘礼。
有了这三百块钱,就可以用一百八十八给大儿子做娶媳妇的彩礼。
剩下的可以做家里的生活费。
所以,老两口欣然答应。
江茵尽管百般不愿意,但是又不敢忤逆父母的旨意。
但是,她也跟梅仁兴提出了一个条件——大学毕业后再跟胡家傻儿子成亲。
梅仁兴只好答应了。
江茵在省农学院畜牧系学了两年,于1974年毕业。
这对于她而言,可以说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她被分配到了省畜牧研究所;忧的是,她必须履行婚约。
但是她也认命了。
丈夫不就是个傻子吗?
怎么还不是过一辈子!
何况自己有喜爱的事业!
江茵到省畜牧研究所工作不到一个月,便与梅家傻子举办了婚礼。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梅家傻儿子根本就不懂夫妻之事。
这反倒让江茵非常高兴。
起码不至于生出呆傻的下一代来。
刚嫁入梅家之时,梅家上下对她也都还算不错。
她甚至不用像其他人家的媳妇那样下班就必须伺候公婆,做饭做家务。
一度对自己的婚姻也不那么抱怨了。
不料,在她成为梅家媳妇的第三个月的一天晚上,一件令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一天,是梅仁兴的老丈人的生日,当天晚上家里都去给老人过生日。
梅家傻儿子是从来不参加这种活动的,江茵也只能在家陪着自己的傻丈夫。
当天晚上,给傻丈夫洗漱完,又把他哄睡后,江茵也上床休息。
可是,就在她沉浸在梦乡里时,一个满嘴酒气的男人压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