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灼灼带回来的盒子有锁,或者说,是一种类似九宫格的机括,上面有着一些奇怪的宛如蝌蚪般的图腾。
似乎得将方格挪动到正确的位置,才能将盒子打开。
燕灼灼和萧戾一起研究了会儿,都没能将盒子打开。
“开盒的关键,应该还是在这些图腾上,”萧戾指着其中一个‘丨’形的图腾,“倒是有点像记账的‘一’。”
燕灼灼盯着那些图腾看了会儿,“我觉得这些倒像是另一种文字,我儿时应该是见过的,但有些记不清了。”
她敲了敲太阳穴。
“那便慢慢想。”萧戾拉过她的手,手刚放上她后腰处,就被燕灼灼瞪了眼:“青天白日,你想作甚?”
萧戾看她一眼:“抱你去榻上歇息而已。”
燕灼灼轻嘲:“当真?”
萧戾偏头在她耳畔低语道:“陛下盯上我了,自然要收敛些。”
燕灼灼没好气的狠狠掐了他一把,任由萧戾把自己抱回榻上。
他倒是收敛,没有跟着上来,只是在榻边坐着。
但这一幕若是叫旁人看着,同样会惊掉下巴。
女子的卧榻,历来除了夫君与母亲,旁人可是坐不得的。
“你与我的关系,已在陛下那边过了明路,但你也知道自个儿讨嫌,别耍心眼故意惹陛下不快。”燕灼灼嘟囔道,屡屡斜眼剜他:“八百个心眼子,全用在算计我身上。”
“若非心眼子够多,怕也算计不到殿下。”
萧督主向来也不是个要脸的人,只把这话当成是夸奖了。
燕灼灼冷笑,没好气蹬了他一脚,直接被他握住脚踝,“别招我。”
他眸色暗沉,声音里是明晃晃的警告。
招他的下场是什么,燕灼灼再清楚不过。
想要之前骨头都被拆散了似的难受,她稍稍收敛了点,但气势却没放低:“萧明夷,你是不是该自觉点与本宫坦白了。”
萧戾没有立刻开口,幽幽看着她,轻叹口气:“非得刨根问底吗?”
燕灼灼俏脸含霜:“怎么,吃到嘴了,便要拿乔了?我与你开诚布公了,你还要与我藏着掖着?”
“别恼。”萧戾语气透着几分无奈,他打量她一会儿:“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你更别恼。”
燕灼灼眼角抽了抽:“你说。”
萧戾语气平静,他知道燕灼灼想知道他为何非得伪装成景华去报仇。
诚然,他有的是别的法子可以要景三思的命。
“我血中有毒。”
“以我血为药,长期服食者,会神智癫狂,嗜血食人,状若疯魔。”
“景三思曾将我亲族一一屠杀,凌迟其肉,令人抢食。”
“我要的不止是他血债血偿。”
萧戾看着她,语气平和的像是在一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我要他亲自一口口的,将他的儿女当做砧上肉,盘中餐,食其骨肉,沦为疯狗牲畜。”
“非如此,不可解我心头之恨。”
“我不但要亲手将那些毒药送进他嘴里,也要亲眼看着,他不人不鬼的下场。”
萧戾轻抚着她的面颊,“我知我毒如恶鬼。”
“但是……”
“你纵然会因为惧我怕我厌憎我,我也不会放你离开的,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