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灼灼心脏抽了下,她哦了声,轻描淡写将话题扯开,没有再细究他因何白发,还能是为什么呢?
“那挺好,等本宫老了,也能有一头青丝。”
这笑话挺冷的,但萧戾却有点笑不出来。
他不是个惜命的人,至少过去的他,绝对不是。
可现在,他竟有些不想死了。
“裴镜夷,你最好活久一点。”燕灼灼手托着腮,语气淡淡的:“你若死了,本宫顶多为你伤心难过三个月,三个月后,照样另结新欢。”
男人眼里泄出一丝凶光,直勾勾盯着她。
燕灼灼笑的可恶的很,眼神却很认真:“我说到做到。”
“威胁我?”
“嗯,威胁的就是你,威胁到了吗?”
她眼里带着胜券在握。
而他。
早已折腰。
“我会活久点的。”萧戾盯着她:“等你也满头白发了,我再走。”
燕灼灼呵呵笑着:“那你可有的等了。”她往榻内挪了点,命令般的开口:“上来。”
萧戾看了她一会儿,才脱了长靴上了榻。
燕灼灼自然而然枕在他臂弯,手里还把玩着他那根发丝,“我想知道你和南疆漠王到底是什么关系,裴城地处江南,与南疆相距万里之遥,你怎会与那边扯上关系的?”
“我在南疆长大。”萧戾说着顿了顿,没有再隐瞒:“南疆漠王与我父亲是奶兄弟,也是同门师兄弟。”
燕灼灼一愣,她记得萧戾曾说过,他父亲是她母皇的师兄。
“那南疆漠王与我母皇也是同门?”
萧戾偏头看向她:“若论辈分,你该称他一声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