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一愣,看着谢正阳。
她知道规矩,只听主人的,不会听从客人的吩咐。
谢正阳点头:“你出去吧红杏,我和袁公子谈一些事情。”
红杏这才转身离去,带上了书房的门。
谢正阳看着粉雕玉琢般的袁子威,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笑道:“袁公子,有什么私房话,要跟我说吗?”
“别拉拉扯扯的。”
袁子威抽回手,翻白眼,低声说道:“好一个大胆的谢正阳,你勾结流民,打破安乐坞,杀了花亭侯全族上千口人,又击杀县令王贵,霸占县城。这是灭九族的大罪,你可知道?”
谢正阳抱拳笑道:“袁公子,莫非你是皇上派来的巡查使,要砍我脑袋?”
“我就是个客商,和朝廷没关系。”
“既然和朝廷没关系,那么,桃源县的事情,跟你有什么相干?你做生意,能赚钱就行了。”
谢正阳一笑:“还有,我现在是桃源县县令,武陵郡已经发了公文和委任书,也算是朝廷命官。你诬陷朝廷命官,也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知道不?”
“你!”
袁子威张口结舌,冷笑道:“谢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害死花亭侯的事,是瞒不住的。我看你,大难临头,就在眼前!”
“袁公子还会看相算命?失敬失敬!”
谢正阳嘻嘻一笑:“那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免于一死?”
袁子威笑了:“谢郎,我可以救你,就是把你带去皇都洛阳,重新找一个靠山。”
谢正阳也笑了:“袁公子酷爱男风吗?可是,你有断袖之癖,我没有龙阳之兴啊。你我只能做兄弟,不能做那种苟且之事。所以,我不能陪你!”
“你王八蛋,你才有断袖之癖!”
袁子威大怒,气呼呼地站起来:“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就看你怎么人头落地!”
“袁姑娘,你就别卖关子了。”
谢正阳也站起来:“我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个姑娘,女扮男装而已。我还知道,你根本不是客商,而是朝中王公大臣之女。”
袁子威惊愕:“你怎么知道的?”
“我又不是瞎子,当然能看到。”
谢正阳的眼神,在袁子威鼓高高的胸前扫过。
“你怎么看到的?”
袁子威大吃一惊,抱胸并腿,后退了一步。
谢正阳噗嗤一笑,摇头无语。
有些东西,未必需要脱光衣服才能看见,隔着衣服,也能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