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池哥,你怎么能带他来这?”
她下意识以为是陆宴池把裴疏野带过来的。
她几步上前,想要推裴疏野离开,却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猛然刹住。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此刻的裴疏野冷峻如冰,下颌线条紧绷,整个人散发着久违的压迫气场。
聪明如温听晚,立刻发现,他好像恢复记忆了。
这个认知像电流般击中温听晚。
她转向陆宴池,艰涩开口:“宴池哥,是你听到什么风声,所以把他强行带过来撑腰的吧?没错吧?”
“冤枉啊,听晚妹妹!”
陆宴池举起双手,“是你疏野哥联系我的,我哪有这个胆子把他带到这种地方?”
温听晚沉默一瞬,又问:“什么时候联系你的?”
陆宴池飞快回答:“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
温听晚猛地转头看向裴疏野。
“你手术前一晚就恢复记忆了?”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为什么要瞒着我?”
自知失言的陆宴池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裴疏野的喉结上下滚动,他走到温听晚身边,伸手想碰温听晚的脸,却被她后退避开。
“小晚,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什么?”
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插了进来。
安聿带着十几个黑衣打手从侧门涌入,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
“现在可不是你们话家常的时候。”
安聿挥手,他身后那群人高马大的打手立刻分散开来,将会场出口全部堵死。
“这个场面,好像是我要绑人才对吧。”
他直勾勾地盯着温听晚:“温听晚,和我走,我还能留他们一命。”
裴今歌立刻将温听晚护在身后:“你做梦!”
安聿眼神阴郁,死死盯着温听晚,目光一错不错。
“我今天必须要带走温听晚!”
“我大发慈悲,给你们说说原因吧,原因有两个。”
他竖起两根手指,目光肆无忌惮的在温听晚身上游走。
“第一个原因你们都知道,温听晚很对我的胃口,特别是那股倔劲儿,驯服起来一定很有意思。
“”
裴疏野的眼神瞬间变得暴戾,陆宴池不得不按住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