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真是恶毒。”
杨佩环被提醒,顿时激动起来:“对,报官,必须报官!
这种残害手足的蛇蝎女人,必须斩首!”
说罢,便叫自己随侍嬷嬷去报官。
嬷嬷领命而去。
诸位夫人见她来真的,不由得面露惊讶,摇头叹息。
这忠勇侯府果然名不副实,浅薄粗鄙得很,家宅内斗不说,竟然还真的报官,当真可笑。
但杨佩环是感受不到这种嘲笑的。
只有燕惊澜才能从其他人的言行举止中读出来,她们骨子里高高在上与不屑一顾。
若是官府来了,她的名声也算完了。
六皇子还未回来,看来是指望不上他给自己作证了。
燕惊澜只能自救。
“我有证据。”
燕惊澜缓缓站起身来,打断杨佩环的辱骂和指责,同时反问其他帮腔作势的夫人们,“若我证明了我的清白,各位夫人会为自己方才的言行负责吗?”
那些人后退一步,一声不敢吭了。
燕惊澜看向杨佩环,目光灼灼,竟有些咄咄逼人:“若我证明了燕岁安是自己掉下去的,婶母会向我道歉吗?”
“你不可能证明得了!”
杨佩环说。
“婶母会向我道歉吗?”
燕惊澜又问了一遍。
杨佩环笃定她拿不出证据来。
她的女儿生死未卜地躺在这儿,而燕惊澜一身湿漉漉的,却完好无损,定是她推岁安下去,却被岁安拽下水了
她毫不退让地迎上燕惊澜的眼神:“若是你能证明岁安是自己跳下去的,婶母给你磕头道歉都行。”
“好。”
燕惊澜有了她这句话,命人拿来软尺和白纸。
她先量了量燕岁安鞋子的长度,又用白纸拓印了燕岁安的鞋底,然后又拓印了自己的脚印,量取了长度。
众人窃窃私语。
“她在干什么?”
“怕是被刺激到了,疯了。”
“哎,想不到忠勇侯府内宅争斗这么严重,这大姑娘跟二姑娘都是嫡女啊,怎么还斗得死去活来的。”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这大姑娘的父亲救驾牺牲了,但是这功勋,却是二房领了,大姑娘心里有怨气,谋害二姑娘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