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佩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把抓住柳衔枝的衣服,急切地说道,“你说你儿子喝了张太医开的药便退烧了对吧?快叫他给我的孩子看病!
快叫他给岁丰看!
说不定还有救!”
柳衔枝拨开她的手,毫不掩饰地嫌弃:“你对张太医出言不逊,后面张太医不计前嫌地为府上孩童医治时你又躲得不见人,现在已经晚了!
张太医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就再请回来啊!”
杨佩环脱口而出。
老夫人叹息着摇了摇头。
杨佩环哀求地看向燕惊澜。
燕惊澜叹息,将她的原话奉还:“婶母,你懂点儿事。
那张太医若是那么好请的话,你会叫三婶母在祖母院子里闹那么久吗?”
杨佩环好半天才接受这个事实。
是她愚蠢,所以信了云鹤真人,所以对张太医出言不逊。
所以耽误了岁丰和岁安的救治。
“不好啦,二夫人晕死过去了!”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待丫鬟婆子将杨佩环送回东侧院后,兰香托人请的官兵也来了,问明情况后直接将云鹤真人给带走了。
掌家夫人不在,便由柳衔枝与燕惊澜一起接待觉明大师。
大师在府上住了几日,为燕惊澜的母亲主持了葬仪,又诵经三天三夜。
至此,燕惊澜的一个心病才算了结。
又过了两日。
托其他弟弟妹妹的福,燕岁安虽然没能直接看诊,但喝了药之后,烧也退了,杨佩环得知后喜极而泣,却对燕惊澜越发怨怼起来。
若是这丫头肯再请一次张太医,指不定岁丰早就好了!
“小姐,这饭都馊了,怎么还往我们这儿送啊?”
桂香看着大厨房送过来的吃食,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这饭一半新米掺了一半馊饭煮的,表面上看着完好,可一筷子下去却发现底下都是馊水,实在是恶心得很。
燕惊澜看了一眼,嫌弃地皱起眉头。
她这院里是有小厨房的,但是她没有足够的银两购买食材自己做饭,只能忍受着杨佩环的折磨。
换作之前,她可能也就忍下去了。
但现在是现在。
她起身更衣梳妆:“桂香,今日你陪我出门一趟。”
然而未等燕惊澜出门,景鸿院却先来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