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说与她无关,那便与她无关吧。”
燕惊澜说道。
祖母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燕惊澜再闹也没有办法坐实燕岁安掺了一脚,干脆识趣点儿,顺着老夫人的意思,把这台阶给下了。
老夫人果然很满意:“我就知道你这孩子不是那般罔顾事实,要置手足于死地的人。”
燕惊澜笑了笑不说话。
燕岁安似得了豁免,高兴起来,又说道:“祖母身子总不见好,岁安与娘亲说了,想趁着清明前去瑶光寺为祖母祈福,可好?”
老夫人笑:“你们有这份心就很好了。”
“三婶母四婶母也去。”
燕岁安问燕惊澜,“大姐姐你要一同去吗?”
不等燕惊澜回答,老夫人便说道:“澜儿也去,你总爱呆在家里,不好,该多出去走走。
那瑶光寺香火鼎盛,又庇佑了我大庆先祖,求姻缘最是灵验。
你们姐妹俩,也是时候为自己求一求姻缘了。”
燕惊澜本就打算去瑶光寺一趟,但她一个未婚姑娘擅自出门不方便,听闻柳衔枝林方文也去,心下戒备也弱了几分,应允了:“那我便一同去吧。”
待到了出发那日,天气很好。
侯府准备了一辆大马车,杨佩环母女,再加上柳衔枝林方文与燕惊澜一共五人,坐在马车内仍旧显得宽敞。
一路上煮茶吃茶点,倒是十分有趣。
柳衔枝见燕惊澜不大爱说话,又有前头燕惊澜请御医的情面,便与她说话:“我记得澜姐儿生辰是六月初,是六月三还是六月四?”
燕惊澜说:“六月三。”
“过了六月三,你便十八岁了吧?你对你的婚事可有打算?若无打算,婶母也好给你张罗张罗,免得误了年龄。”
柳衔枝说道。
燕惊澜知她是好心,但是三叔是白身,柳衔枝又是个商户女,结实不了什么青年才俊。
她应着:“我自个儿有数。”
杨佩环和燕岁安母女相视一眼,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听柳衔枝在那儿说:“澜姐儿你是个主意大的,又得了皇上的恩赏,可婚事自理。
只是咱们侯府门第也不算低,若是嫁个门当户对的,倒也用不上什么恩赏。”
林方文点头:“是这个理儿,咱们也不能什么事都去麻烦皇上。”
柳衔枝笑:“只可惜了,也不知道这恩赏是什么东西,不知可不可以像传家宝一般,今儿你不用,明儿传给你的孩子用。”
林方文笑她异想天开,被柳衔枝撕了嘴,妯娌俩笑着闹着,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但杨佩环却在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是啊,若燕惊澜用不上皇上赐婚,能不能叫她让出来,给岁安用呢?
一车人怀揣着各种心思,来到了瑶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