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前些天在燕惊澜手里吃了亏,那话儿还出了问题,这会儿预谋犯罪又撞到虞泓瑞的面前,以为虞泓瑞要像杀小厮一样杀了他,不住地颤抖:“我乃国公府世子,我祖父跟随先帝征战,战功赫赫,就连皇上也要给我赵家几分薄面,你不能杀我!”
虞泓瑞嗤笑一声。
他父亲还是皇上呢。
“全都捆起来,送去刑部……算了,送去大理寺审理。
给我看好了,一个都不能死。”
虞泓瑞的手下立刻将一干人等全给绑了。
他又意识到了什么,叮嘱道:“燕家大小姐到瑶光寺后便一直与本王一同观摩钟楼建设,若有什么奇怪的传闻传出来……”
冰冷的眼神透过金色面具,落在抖如筛糠的赵佑身上。
薄唇微张,比了个口型。
那、你、死、定、了。
虞泓瑞带来的手下押送着赵佑一行人离开后,他才回到钟楼门口,燕惊澜见了他,立刻上来行礼:“多谢殿下相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扯平了。”
虞泓瑞说道。
他指的是他被燕岁安算计时燕惊澜出手相助,与今日他出手相救扯平了。
燕惊澜一下子听明白了。
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可惜了,她原还想用那一次的人情换点别的有用的东西,没想到就这么简单地被浪费掉了。
虞泓瑞发现她并不是很开心,以为她还在担心赵佑的事情,他大马金刀地坐下来,喝了一口早已凉掉的茶,说道:“遇到奉国公世子那般不讲道理的人,不必与他多言,直接动手便是了,本王会给你撑腰。”
燕惊澜惊讶地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殿下此举何意?”
青瓷杯挡住唇瓣一抹不自然,虞泓瑞又轻抿一口茶水,却发现茶杯已经空了,他放下茶杯,捡起一旁的铜尺解释道:“你很有建筑天赋,若你不是女子,本王定会举荐你入工部为官。
故所以本王不愿看你被这些俗事所累。”
他解下腰间的令牌,递给燕惊澜。
燕惊澜诚惶诚恐地接了,那令牌一面雕着飞龙逐风,另一面雕着一个“瑞”
字,用了特殊的手法描了金漆。
她听说过这个令牌!
梦境中燕岁安曾经在她面前炫耀过,这块令牌表面上是代表瑞王,实际上却可以调动瑞王府的暗卫!
燕惊澜没敢想为何瑞王府会有暗卫。
她连忙跪下谢恩:“属下谢过殿下,此后我便忠于殿下,至死不渝。”
虞泓瑞见她连称呼都改了,很是满意:“见令牌如见本王,只要你别给本王惹到太麻烦的人,本王都能保住你。”
“是。”
燕惊澜也很满意。
虽然她没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与六皇子结为名义上的夫妻,但是得到这块令牌,等于是借来了六皇子本人,这比六皇子妃的身份还好用。
她终于可以将寻找惊鸿提上日程了。
想到这里,燕惊澜脸上不禁浮现出笑容,她本就生得美丽,一笑,更是倾国倾城的漂亮,虞泓瑞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有了殿下的庇佑,我终于可以选一个合心意的夫君出嫁了。”
大庆律规定,女子必须出嫁后才能拥有个人资产。
所以要拿回母亲的嫁妆,置办田产商铺,都必须在出嫁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