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澜不为所动,甚至连情绪都没有起伏,只是跟燕育林说:“我已为婶母请了御医,过会儿便会来,劳烦叔父接待一下。”
燕育林点头:“有劳你了。”
杨佩环见他完全没有听进自己的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喃喃道:“你不信我,你竟然不信我?”
燕育林只当她疯了,吩咐一声:“好生照顾夫人。”
便离了东侧院,到前院去等着接待御医了。
御医来给杨佩环诊治,杨佩环命人将他轰出去:“他一定跟燕惊澜串通好了,给我诊治后就说我有疯病!
我没有病,让他滚!”
今天来的是太医院里专看癔症的胡太医,他进不去院子,便站在院门口远远地看着,时不时摇了摇头。
燕育林怒:“这个疯婆娘!
竟然敢说胡太医跟人串通好了,她知不知道胡太医是什么身份?”
这个胡太医可是太医院前院判,医术十分了得,本来为前朝效命的他硬是靠过硬的医术被先帝留了下来。
这样的人,燕惊澜能够使唤得动他?
这样想着,燕育林又羞又气,跟胡太医告罪一声,说道:“胡太医见笑了,本侯这就去教训教训这个疯妇。”
胡太医拦住他,摇了摇头往外走,边走边说:“下官方才瞧得仔细,侯夫人的症状跟冷宫里的弃妃十分相似,应该是思虑过重,惊疑不定导致的。
下官这就开几副安神药,给夫人喝了,好好睡上几天便好。”
燕育林忙谢道:“有劳胡太医了。”
他心里却也怨恨起杨佩环来,好端端的整这一出事,谁人不知道胡太医虽然医术高明,但他治理的方向不对啊!
传出去他面子往哪里搁啊。
于是他速速叫人抓了药来,煎了,抓着杨佩环灌了下去。
安神药效果很一般,杨佩环大吵大闹的,燕育林烦不胜烦,又叫人煎了好几副,通通灌了下去。
一天什么也没干就被灌了一肚子药,杨佩环哭闹不停:“侯爷,我们夫妻一场,你非但不信我,还要如此这般折磨我是吗?”
“你好生吃药,好生养病,睡一觉就好了。”
燕育林闭了闭眼,不愿再看她,转身走了。
兴许是知道燕育林不会相信她的话了,杨佩环憔悴得很快,没两天两颊就凹陷了下去。
幸好安神药终于起了作用,只要杨佩环不抵抗,便很快陷入了睡眠中。
如此浑浑噩噩地睡了几天,有一天杨佩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她肚子饿极了,便去叫玉芳:“玉芳,给我寻点吃的来!”
玉芳也不答话,从外面推开了门,夜风凉飕飕地灌进屋子里来,杨佩环冷得缩了缩身子,骂道:“怎么做事的?把门关上!
想冻死我是不是?”
玉芳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没有转身去关门,而是捧着食盒来到她面前,将食盒递给她。
杨佩环又想骂她,但腹中实在饥饿,于是便伸手去打开食盒。
就在这时,一滴液体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什么东西?”
杨佩环骂,“几天没教训你了就不会做事了是吧?把你的头发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