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没有开口,便被扣了顶帽子,这会儿便再也没法说出口了。
她只得回去。
路上,一个丫鬟鬼鬼祟祟地从角门进来,一头撞进她怀中,她伸手拧着丫鬟的耳朵将她揪了起来:“好你个吃里扒外的小蹄子,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长长的指甲揪着白嫩的耳朵,丫鬟疼得直垫脚,兜帽从头上落下来,杨佩环才看清这是女儿院中的丫鬟春欢。
虽然先前跟燕岁安闹了点不愉快,但毕竟母女连心,杨佩环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女儿吃亏,转头便压着春欢去了安喜院。
“小姐。”
春欢苦着个脸,叫了一声。
燕岁安看见杨佩环抓着春欢,像抓着个犯人一样,一下子站起来了,不解地看着杨佩环:“娘,你动我的丫鬟做什么?”
杨佩环掏出一封信砸到燕岁安面前:“这丫头鬼鬼祟祟的,身上还搜出来这些东西,娘寻思着这种背主的东西可不能轻饶,于是便给你押过来了。”
燕岁安松了一口气,叫杨佩环放了她,说道:“那东西是我的,春欢在替我办事。”
杨佩环皱眉:“你想做什么?”
“没做什么。”
燕岁安捡起地上的信件,打开,快速地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然后递给杨佩环看,“这是我与六皇子殿的信。”
杨佩环接过信,迅速地看完,十分惊讶:“你你你你跟六皇子已经到了互诉衷肠的地步了?”
燕岁安有些羞赧地承认了:“没错,殿下心悦我。”
“那他还去跟皇上请旨赐婚?”
“赐婚的圣旨不也没有下来吗?”
燕岁安像被踩了痛脚一样,对此十分深恶痛绝,“他以为我是燕惊澜,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让他知道我的身份的。”
但她也知道,不能急,急了容易失了方寸。
幸好最近燕惊澜伤了腿,只能呆在府中哪里也去不得,她这样每天写信联络也不会显得十分突兀。
杨佩环却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说,你若是求殿下办事,能不能成?”
“什么事?”
“就你爹那事,让你爹承接瑶光寺建材的采办。”
听得多了,杨佩环多少也知道自己的相公在想什么东西,参与建造是假,但是想从中捞一笔钱是真。
唯有采办,那是真的挣钱。
燕岁安沉吟片刻,说道:“我去问问。”
于是她写信问了这件事。
没多久,这封信便呈到了虞泓瑞的书案上。
影一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生怕虞泓瑞降罪下来。
他喜欢燕岁安,逗起人来逗得特别狠,却没想到燕岁安性格如此……如此放荡……信中所写的话语十分露骨,他日日迎合着,谁知道就出了事。
她叫他把她父亲安排到采办官员那边,这他怎么做得了主?
虞泓瑞粗粗地看完那些信,跳过了那些露骨的情情爱爱,只关照了她所提的要求,然后把信丢回给影一:“答应她,然后不必理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