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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好手续,他跟着保卫科的人走进地下室。
铁门打开的瞬间,冷气扑面而来。
整面墙都是小铁门,像极了太平间的储物柜。
“丙字十七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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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员掏出钥匙。
“自己存自己取,丢了不负责。”
苏建国把包袱塞进铁柜,咔嗒一声锁好。
这下踏实了,就算那帮狼崽子把家拆了,也动不了这传家宝。
随后,苏建国又去了趟邮局,找他的朋友,打了一份李莲花这么多年,给家转钱的票据。
来到轧钢厂门口,下夜班的工人正往外走。
苏建国掏出蓝色工作证,门卫老马笑着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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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师傅,今儿来挺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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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电工班谁值班。
"
苏建国递上根大前门。
"
小赵在呢,刚还念叨保险丝老跳闸。
"
苏建国站在轧钢厂电工班门口,深吸一口气。
熟悉的机油味混合着电线胶皮的气味钻入鼻腔,还别说,这味道,还挺好闻。
"
师傅!
您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小徒弟赵红旗慌慌张张地把《大众电影》塞到屁股底下,脸上还带着偷看女明星照片的窘迫。
这孩子才十八岁,前世因为一次意外触电身亡,苏建国一直觉得是自己没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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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
"
苏建国伸出手。
赵红旗哭丧着脸交出杂志。
“小小年纪,不学好,没收了,干活去。
"
苏建国把杂志收了起来,而后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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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跟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