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
!
她猛地抬起手来,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尖锐的簪子朝马儿臀上狠狠扎进去。
“嘶——”
马儿在突然的剧痛之下,随着长长一声嘶鸣,两只前蹄猛地高高扬起。
刚好走到马前的几人骤然被惊吓得呆滞在地,竟就直愣愣看着那马的蹄子朝自己的面门踏下——
“跑啊——”
不知谁高喊了一声,几人方如梦初醒,立即闪过身形往旁边扑去。
四周都是尖锐的乱石荒草,又有一边是悬崖峭壁,须臾之间,便有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响起。
刀疤脸是最快回过神来的,他朝着空中叫骂了一句脏话,旋即提起大刀朝萧华臻的方向扑来。
萧华臻眼疾手快抓紧辔绳。
借着马儿起扬后稍稍往后退的几步,她瞅准时间,用尽全力调转马头。
“驾——”
又一声马嘶过后,马儿似疯了一般,带着车厢如同旋风掠过,呼啸着踏平丛生的荒草,径直往左侧的小路疾驰而去。
马车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刀疤脸原本追赶不及,抬头却见马车往山上直奔。
他脚步缓缓停下,脸上现出狠戾又得意的神色。
“臭婆娘!
自寻死路!”
这荒山上下只有一条路,已经叫他们提前堵死了。
而她居然自作聪明走了这条小路……
这路直接通往的,是另一面悬崖!
他伸脚踢了旁边几个还在自顾哀嚎的壮汉,“你们这几个蠢货!
还没死的快起来,跟我一起上去,把她堵住!”
“老子倒想看看,到了悬崖边上,她是要往下跳,还是乖乖回到老子手里来!”
……
“姑娘!
姑、姑娘……”
马车越来越颠簸,车内的芯蕊几次差点翻出车窗。
她听了萧华臻的话,双手紧紧攀着厢沿里侧的一处突起,虽然不至于掉下车,但身体控制不住来回甩动撞击。
此时已经是快要昏过去了。
“芯蕊,坐稳!
坚持住!”
肩舆处萧华臻也紧咬牙关,她的手被粗粝的辔绳深深勒进手掌心,前些时日方才长好的新皮也早已蹭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