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听着他这番模棱两可的话,连声干笑着掩饰心虚,只一直点头说知道了。
两个人方才走出安平侯府,萧华臻便拉过许攸之。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许攸之示意她上了马车再说。
“那药渣没有问题,确实是修补心脉的,很对老人一时受惊过度的病症。”
“可……”
他嘲讽一笑,“房中的药味不对,你祖母的脉搏也不对。”
“那残留的药味与给我查看的药渣根本不是同一个方子的药!若是寻常医者也许发现不了,但偏偏将这样拙劣的伎俩现到我眼前来。”
“她大病初愈,身子血气虚弱,本来还需要慢慢将养回来。可方才的脉象,是在病躯之上强行破血活气的结果!”
萧华臻面如死灰。
见她不说话,许攸之又问道,“看你一点都不惊讶,想来方才,你就看出不对劲了?”
萧华臻无力地点点头。
厉钧行说得没错,祖母瞒了她一辈子,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就告诉她真相?
可她私心里还是给祖母找了无数理由。
她做过最坏的打算——甚至就连祖母不想说,她都能接受。
可祖母怎么能、她怎么能!
不惜损害自己的身体,也要躲避她!
许攸之追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若是要她即刻清醒过来,我也是可以的……”
萧华臻摇摇头,“回都督府。”
“你不问了?”
“换个人问。”
萧华臻垂下眸子。
这件事情,只怕没她以为的那么简单。
若只是萧文慎的一桩露水情缘,祖母不会宁愿出这样的昏招,也要替他瞒下。
许攸之好奇,“还能问谁?”
她抬眼,冷静道,“还可以问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