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说完话就转身走了,屋内又只剩下翠翘和翠云。
“翠翘姐姐……”
“翠云,你相信我吗?”翠翘死死地握住手里的银票,眼神破碎地看向翠云。
“我、我当然是相信姐姐的,咱们从小伺候王妃,姐姐什么心思我当然清楚。”
翠翘松了口气,伸手摸了摸翠云的脑袋,“你还愿意相信我就好。”
翠云看她这么难受,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焦急地挠了挠头。
“翠翘姐姐,你上哪去?”
翠翘扬了扬手里的银票,“王妃让我今天不用伺候,我当然要用这钱去买点好的金疮药。”
说着,翠翘自嘲一声,“十两银子呢,这可是我一个月的月银,不用就可惜了。”
话音刚落,人就不见了踪影。
翠云的还伸着手站在原地,她想说屋里还有两年前王妃赏赐的金疮药,因为翠翘习武,身上磕碰在所难免。
但现在,翠翘却不愿意动用那药了。
看来她和王妃之间,终究还是生了嫌隙。
翠云是个嘴笨的老实人,她不可能去劝王妃,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伤心的翠翘,只能在屋里急得团团转。
裴府。
大朝会散后,裴际舟骑马回了府邸,他常驻京郊校场,因此府里比较冷清,也没什么伺候的人。
刚回到书房,裴际舟就想起之前徐洛风给他的那粒粉色小药片,打开药瓶的时候,却发现那颗药片已经消失了。
裴际舟看着空空如也的药瓶,原地愣了一瞬。
这书房日夜都有暗卫守着,不可能会有外人进来,因此也不会有人动这药瓶。
那这药,到底是挥发了,还是消失了?
算了,裴际舟将药瓶往药盒里一丢,他也懒得管了,更懒得去提醒徐洛风,他没那个义务。
裴际舟刚在书桌前坐定,还没去拿书放松心情呢,门外就响起了随从裴定的声音,“将军,裴隐传消息来了。”
“嗯,递进来吧。”
裴定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快步走到裴际舟面前。
“信呢?”
裴定:“没有,他是口述的。”
“口述?”裴际舟皱了皱眉,“裴隐做事竟然这么莽撞,他现在在唐府办差,居然还跟你见面?”
“不是的将军,裴隐是正大光明过来的。”
“什么?他还蠢笨到正大光明到这里来,他脑子被狗吃了?”
“不是不是。”裴定急得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是唐大人派人过来商议半月后府里的婚宴布置,裴隐正好是随行的家丁之一,没有引起怀疑。”
听到这里,裴际舟的脸色才好看了点。
“不是还有半月才成婚吗,布置不过是两三天的事,至于这么早派人过来吗?”
裴际舟不喜欢麻烦,而成亲的礼节麻烦且繁琐的。
虽然他已经省略了很多步骤,但还是会为这最后的准备感到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