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太娇气了些。
明明是她先过分撩拨,他也没有很过火的举措,她却哭得抽抽搭搭的,哭成泪人。
今夜的风有些凉,吹灭了他身体里最后一抹火气。
姜应珩推开书房的门,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和书桌,无奈地笑了笑。
他将帕子打湿,将桌面从头到尾擦了一遍,才将地上乱七八糟的文书笔墨捡回放到桌上。
又撤了软榻上的垫子,才看向地上交叠的衣物。
她的小衣比他的巴掌大不了多少,上面绣了簇盛放的白梅,绣得歪歪扭扭的,应该是宋意绵自已绣的。
此时小衣正好压在他的贴身衣服上。
姜应珩嘶了声,觉得有些棘手。
他过来时是想把两人的衣物一块丢了的,可是这是小姑娘亲手绣的。
他都能想到明日小姑娘泪汪汪地看着他,可怜巴巴说:“都怪小叔,干嘛把我的衣服丢了嘛。”
算了,洗了吧。
姜应珩弯腰将地上的两片单薄布料收入掌心,转身去了洗衣房。
小衣很软,几根细细的系带缠绕着他的手指,好像还带着她身上温度。
像极了宋意绵软哒哒地勾着他的脖子,嘟着嘴缠上来一样。
姜应珩勾着唇角,心情很好。
揉搓小衣与小裤的力道都轻了不少。
她的衣服和她这个人一样,娇柔易碎的,得温柔些,轻些。
—
洗衣服耽搁了些时间,姜应珩回寝屋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屋子里微弱的烛光跳跃,宋意绵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先注意到的是她铺了满枕的蓬松长发,才看见她轻轻咬着下唇,睡得不算安稳的模样。
姜应珩走过去,先替她理好头发,揭开被子想将人抱入怀中细细安抚时,目光忽然触及她身下床单上一摊血色,瞳孔狠狠一缩。
“宋意绵。”
姜应珩素来平稳的声音染上慌张,探出去抱她的手抖个不停,情绪是从所未有的紧张。
除了第一次,宋意绵没受过伤
宋意绵今天抽抽哽哽地抓着他说疼。
但是他并没放过宋意绵,反而更加放肆。
是他太过分了吗。
才会再次弄伤了宋意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