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差点忘了,他现在就是个智障。
叮当气不打一处来,他恶狠狠地瞪着爱德,心里盘算着现在打他一顿他还手的几率有多大。
好在爱德现在虽然有点痴呆,但对叮当的一举一动还是及其敏锐。看着叮当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他,爱德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好的预感,于是他凑上去,轻轻抱住叮当的手臂,开始撒娇。
叮当使劲儿想把自已的手臂抽出来,挣扎了半天也没什么成效,最终放弃了。
这样的爱德让他又气又心疼,他现在也只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爱德能恢复神志上了。
祁然说过,对待失控者不能非打即骂,要有耐心,要像对待幼崽一样耐心地对待他们。
然而这个教诲在叮当发现爱德对那种事情也一窍不通的时候消失得一干二净。
叮当的胸口剧烈起伏,好半天才强迫自已沉下气来。
这个不争气的家伙,说他退化他还真的退化了!竟然连这种事都不做!他怎么不跟隔壁亚里斯学一学?!
叮当都快要炸毛了。
这个方法行不通的话,他就只能给爱德放血了,可是放血是很疼的,他怕疼……
爱德无措地抱着叮当,他隐约感觉到眼前的小家伙有些生气,却又不知道自已哪里惹怒了他。
叮当看着近在咫尺的爱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放血就放血吧,只要爱德能好好的,其他都是次要的。
最终两人也没能做成。
亚里斯看到一脸茫然的爱德和满面愁容的叮当时有些诧异:“还没恢复?”
叮当疲惫地摆手:“他不会。”
亚里斯诡异的沉默了,他现在依稀能想起自已失控时候的事情,是他先把祁然压倒的。这么说来,失控了还**熏心的,只有他一个。
亚里斯不自然的咳嗽几声:“那只能用血了。”
叮当点点头,环顾四周:“祁然呢?”
“祁然刚抽完血,累得睡着了。”亚里斯着手开始准备抽血的针管,“由利和古力拉已经注射了祁然的血,就等着看结果了。”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叮当继续问,这个地方他是一天都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这个地方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爱德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生活环境还烂的像狗屎,现在还需要他来放血,要是继续待下去,叮当怀疑自已哪一天被狗啃了都不知道。
爱德啊爱德,你快点好起来吧,再不好起来,你的伴侣就要跟着别人跑了。
“最迟后天。”亚里斯一边拿出一个崭新的针管,一边说,“后天飞船就能修好了,也是时候告别这里了。”
他说这话时,叮当清楚地看到了亚里斯眼中闪烁的冰冷,他定定地望着针管上的刻度尺,眼神却像是透过半透明的针管看到了别的东西。
带着冰冷的怒气,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在爆发的前一刻,安静、冷漠地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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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然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已来到这里之后第几次晕倒了,次数太多,他都不愿意去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