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宁还没来之前,徐明泽觉得自家小叔对自已很是关照。
结果她来了之后,小叔眼里根本没他这个侄儿,就只剩姜棠宁去了,什么好东西都往她院里送就算了,现在就连一块排骨都不留给他。
还没成亲便如此,那成亲了小叔心里哪还有他什么地位?
徐明泽心里委屈,死死瞪着姜棠宁碗里的排骨。
随着他话音落下,气氛霎时沉寂。
坐在上首的宋琦君看得直乐,这么多天了这孩子心里还没点自知之明?
她率先出声打破宁静,调侃:“明泽,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阿宁可是他未过门的小娘子,他不偏心阿宁,难不成还偏心你?”
“昭华,你说是不是?”
“母亲说的是。”林昭华尴尬一笑,她瞪了瞪徐明泽:“明泽,你说什么傻话呢。”
徐明泽正想反驳,却被他父亲徐振邦威严扫了一眼:“你跟你小婶婶还争上了?”
徐明泽顿时噤声。
姜棠宁弯起唇角,夹起碗里的排骨,递到他面前,一副长辈看待小辈的宽容样,大度极了:“要不我让给你吃?”
“谁要你让了?我不要!”徐明泽心里一堵,他敢吃吗?
要是吃了父亲不得揍他?
徐宴清朝她一笑:“阿宁不用管他,你自已吃。”
姜棠宁收回筷子,径直往嘴里放去,吃得心满意足。
她也就是客气一下罢了,想看看徐明泽气急败坏的模样。
谁让他没事就喜欢和自已作对,她夹什么,他便争着要吃。
看到他吃瘪,这心里果然爽快。
团年饭吃的还算和气。
饭一吃完,徐振邦便把林昭华和徐明泽喊到自已院子里。
门一关,他便冷下脸质问:“明泽,我听说阿宁来府上的时候,你闹着要悔婚,要不是你小叔给你收场,我们徐家便成了笑话!”
前些日子姜棠宁来的时候徐振邦不在府里,自然错过了徐明泽悔婚的事情。
这不今日才回来,一听说了这事,他心里那叫气啊,父亲一世英名险些毁在他儿子手里。
徐明泽缩了缩脖子,理不直气也壮:“父亲,我那时候又没见过她,不想娶她怎么了?”
“你还敢顶嘴!我便是这么教你的?让你做个言而无信的人?”徐振邦气得心口疼,扬起手。
眼看巴掌就要落下,林昭华一急,挡在徐明泽面前:“老爷,您这是做什么呢,事情过都过去了,您打他做什么!”
“你还有脸说,都是你惯出来的!”徐振邦虽放下了手,可对她也没了好脾气,“要不是你,明泽他哪会像现在这个不着调的模样!”
“父亲,您要骂便骂我,说母亲做什么,更何况小叔都答应娶姜棠宁了,您再说这些有什么意思?难不成您还想把这婚事给换回来不成?”
“你个小兔崽子,你还好意思说!”
徐家大房的院子里灯火通明,“热闹”得很。
玉棠苑又是另一幅温馨的景象。
徐宴清前些日子答应了要陪姜棠宁守岁,早早便让人准备了些小孩喜欢的烟花放到她院里。
姜棠宁正蹲在院里,手里拿着几根小烟花,分了些给绿盈,两人挥舞烟花棒满院子里跑,欢声笑语不断。
徐宴清站在台阶下看她玩得开心,眉眼上沾染了笑意,心里也跟着满足。
只是才待了一会儿,他贴身侍卫青峰便悄然走到他旁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徐宴清皱着眉头。
姜棠宁一回头便他脸色凝重,她也跟着颦眉,语气紧绷:“宴清哥,怎么了?”
徐宴清背后的拳头握紧又松开,迟疑片刻:“阿宁,我有急事要去处理,等会再过来陪你可好?”
这么快便要走了吗?